光芒持續沒多久,便熄滅了,只不過還有煙塵瀰漫,看不清場中戰況。
“一定是黃師兄贏了。”有淵鳴山弟子在說話,只不過語氣缺乏底氣。
陳豪一身傷,剛才被勁風颳倒在地,剛被扶起,就嗚嗚啊啊的比劃,意思是何安樂死定了。
“放尼瑪的狗屁,就你們話多。”雷褚大喝出聲,罵道。
煙塵散去,兩人都佇立著。
安靜片刻,黃恆捂住口鼻咳嗽出聲,攤手一看一手的鮮紅。
“果然是我們黃師兄贏了!”淵鳴山的弟子振奮。
黃恆艱難轉頭,卻見何安樂依舊保持長槍橫指的姿勢。
“你很強,不過還是我贏了…”黃恆手中刀落地,走過去伸手要取下何安樂手指上的儲物戒。
突然,何安樂猛的轉頭看向黃恆,槍作棍使,狠狠抽打在黃恆身上。
黃恆本就虛弱,被何安樂偷襲,噗的一口血噴出,正想反應,何安樂一拳再次砸在黃恆胸口,只聽見咔嚓脆響,肋骨斷裂。
“你是不是太自大了。”何安樂俯視癱坐在地的黃恆,冷漠的說道。
“你?!怎麼可能!”黃恆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自己都被重傷,何安樂為何像一個沒事人一般。
何安樂當然已經重傷,而且在那一刻何安樂感覺自己都快死了,可是在那一剎那,腦海中的盒子發揮出效用,一股濃郁的生命之力湧出,修復何安樂的傷勢。
現在何安樂的身體像將傾得大廈,巨大的破壞力和修復的生命力在不斷對峙,一邊破壞一邊修復。
何安樂晈牙,神色浮現出一絲痛苦。
“他受傷了!”燕輕舞瞬間就想衝上臺,可是被李豆子拉住。
“師姐,糊塗啦,戰鬥還在繼續呢,你突然衝上去,被他們無賴的視作終止比賽怎麼辦?何安樂不就白打了?”李豆子清醒的說道。
燕輕舞恍然大悟,只好繼續觀戰。
“現在認輸,饒你一命。”何安樂槍指黃恆的脖頸,戳出一小口子。
“我…”黃恆聲音顫抖,他無法接受,被人連跨四階打敗,還賭上了所有身家,這個代價太過沉重。
黃恆不說話,轉頭看向臺下,尋找陳劍矛的身影,可是他失望了,陳劍矛不在。
正當他絕望之時,費功第飛身上臺,飄然落下。
“就此罷手,算作平手。”費功第拍開何安樂的槍,扶起黃恆說道。
“為何要算作平手?”何安樂臉色難看,一味忍讓導致這些人一直在得寸進尺。
費功第臉色平靜,彷彿站在他面前的不是殺害自己孫子的兇手,淡然道:“在你二人交手結束時,勝負已分,黃恆以為你已經不支,大意之下被你偷襲,所以看在你越階而戰的份上算你平手,已是大德。”
“戰鬥不分生死便是勝負,我沒認輸怎麼就是我敗了?他實力高於我,還不准我取巧?這是什麼狗屁道理!”何安樂怒氣沖天,即使身負重傷也強忍著大聲問道。
圍觀者也是義憤填膺,這算什麼?連決鬥都能如此兒戲,以後他們無依無靠的弟子在宗門還活不活了?頓時一片罵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