淵鳴山外門。
黃恆坐在洞府中,室內富麗堂皇,他癱坐在椅子上,品茗著茶水。
“這麼說,那何安樂多半凶多吉少?真是不堪大用,還以為能借他之手,能在你哥哥面前好好表現一把。”黃恆嘆息道。
陳豪已經能夠下地了,只不過走起路來還是有些磕磕絆絆,傷勢太重,當時險些沒救過來。
何安樂這個名字,在陳豪聽來,格外刺耳。陳豪晈牙切齒道:“他最好還活著,不然死我也要拉出來鞭屍,從小到大我還沒吃過這種虧!”
“交給我了,我現在就發話,三天後何安樂還做縮頭烏龜,孔真就是我的下一個目標,聽說何安樂手中有一把碎銀槍,就是孔真以前用的?交情不淺啊。”黃恆重重將茶杯墩在桌上,笑道。
對此,陳豪還是比較滿意,他來找黃恆主要還是想商量另一件事。
可黃恆早有預料一般,一擺手道:“有些話,休要提,男女之事你情我願,強求不得,更何況那是你哥。”
聞言,陳豪臉色鐵青,罵道:“我哥又怎樣,我哥就能搶我女人了!?我受傷他都沒給我出過頭,有這種哥哥?還有我那個妹妹,聽說她還挺欣賞何安樂來著?一家子混蛋!”
陳豪氣急敗壞,他覺得一家人都不幫著自己,還要依靠外人是個很丟臉的事,而且黃璐是徹底變成了陳劍矛的小迷妹了,對陳豪,形同陌路,讓他很受傷。
“這一切都拜何安樂所賜!他百死都不得解我心頭之恨!”陳豪恨的牙癢癢。
黃恆心中暗自搖頭,居然同情起了何安樂,招惹了這麼一個智障,是個明眼人都能看出來,何安樂從來沒主動招惹過陳豪,都是陳豪心中給自己加戲而已。
“何安樂,我是身不由己,你也別怪我心狠手辣。”黃恆忽然想到陳家內門長老當日在淵鳴山說的話,心中嘆息,他和黃璐無依無靠,在西岸宗能混到現在,倚仗的就是左右逢源的本事,淵鳴山主和陳家的意思,都是讓何安樂滾出西岸宗,他只是棋子罷了。
黃恆別貶為外門弟子,其實正如何安樂所想,就是淵鳴山主和陳家的意思,目的就是趕走何安樂,總不能讓一位山主和幾個長老親自動手吧?黃恆實力強,又曾和何安樂有過節,是最好的人選。
“驅逐何安樂,我保你和黃璐入內門!”陳家長老的話猶言在耳,黃恆堅定信念,必須趕走何安樂,就算違背本心,也在所不惜。
同一時間。
棲霞山外門。
已經可以練劍的燕輕舞,聽聞訊息後,長劍一抖,急忙問道:“訊息屬實?”
李豆子臉色蒼白:“我剛剛去看了,孔真的確是受了重傷。”
燕輕舞沉默,果斷帶著李豆子前往沼澤山脈接引點。
沼澤山脈接引點此時已經聚集著許多外門弟子,他們都是來看熱鬧的,平日裡外門弟子可沒幾個敢入沼澤山脈,今天可算有熱鬧可看了。
“無涯山費長老到了!”有人驚呼。
只見一位童顏皓首的老者,走路生風的趕過來,人群自動分開一條路。
這位就是費慶的爺爺,無涯山外門長老:費功第,一位玉階五重的存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