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何安樂預設了,燕輕舞大喜過望,趕緊趁熱打鐵,給何安樂講述三階陣法的各種要點,例如如何篆刻銘文,如何準備注入元氣給陣石,如何相互重疊拘靈陣,完美連結等等。
何安樂也認真聽著,偶爾發問,都是一針見血的問題,有時候問的燕輕舞都回答不上來,還是何安樂自己思索後才想明白,燕輕舞看了他一眼,心中暗暗詫異。
淵鳴山。
內門弟子區域。
陳豪躺在床上,昏迷不醒,胸口上纏繞著厚厚的紗布,眉頭緊鎖很是痛苦的樣子。
“劍矛,你就這麼一個弟弟,雖然平常你不怎麼待見他,可是他姓陳,被傷成這樣丟的是我們陳家的臉,明白嗎?”陳苑是個短髮方須的老者,看上去很是健壯,他對站在一邊的陳劍矛語重心長的說道。
陳劍矛點點頭,說道:“我是內門弟子不便動手對外門弟子動手,但我會讓黃恆廢了他。”他有屬於他的驕傲,為了這麼一個廢物弟弟,丟了他的名聲,得不償失。
多少年了,居然有人敢這麼挑釁西岸宗的老牌家族,真是不知天高地厚。
“過幾日就是外門弟子衝榜日,那時候何安樂可能會有動作,讓黃恆在擂臺上“失手”廢了他。”陳苑站起身,拿出一張符紙遞給陳劍矛道:“還有,幾個月之後的禁地之行,那東西你必須拿到。”
“孫兒知道。”陳劍矛彎腰接過符紙,心中一顫,好強的元氣波動!等到陳苑離開,陳劍矛才直起身,看也不看陳豪,相繼離開。
與此同時。
無涯山下的坊市,雷褚一臉土色的守在石室門外,又是這樣!已經一天半了,那姑奶奶還沒出來!這生意還做不做了。
“姑奶奶,你快點!”雷褚拍門大喊。
門果然開了,可是還沒等雷褚喜笑顏開,一隻鞋被扔了出來,拍在雷褚臉上。
“快滾!又不是不給你錢,正關鍵你要是破壞了我的好事,我拆了你這破地方。”燕舞憤怒的聲音傳出來,嚇得雷褚縮了縮脖子。
石室裡面的何安樂依舊精神抖擻,即使自己的鞋被揪下來扔出去,他也沒管。
拘靈陣已經佈置了足有三十多個,距離還很遠,何安樂不在乎,他發現自己對陣法一道熟稔,而且在佈置三階陣法時,在材料上篆刻銘文時,自己的修為竟然在緩步提升,僅僅一天而已,他的三百個竅穴已經抑制不住的突到了三百一十個,距離曲徑四層只差十個竅穴。
這些天一直沒吭聲的燕輕舞,終於忍不住了:“你就不累嗎?要不要休息一下?”
現在的何安樂已經是名副其實的三階陣法師了,可是連續一天一夜的佈置陣法,現在被突然打斷,的確覺得有些疲乏了,便說道:
“我修為有所精進,鞏固一下,等下繼續。”
燕輕舞小嘴微張,不知道說什麼好,這是個曲徑三層的修士?別鬧了,她一個曲徑八層的都難以為繼,只能間隔一邊休息一邊繼續佈置。
可還沒等燕輕舞說話,何安樂就直接盤坐在地,修煉起來。
“這也還是個人?”燕輕舞嘟囔,不眠不休的消耗了一天一夜,然後馬不停蹄的又開始修煉,精力也太旺盛了吧。
何安樂知道,他是基礎太過堅固了,所以這點消耗對他來說不算什麼,只要不是槍形那種爆發式消耗,他都能極快的恢復過來。
有腦海中那個盒子在,他的曲徑基礎如果比作一塊鐵,一般修士的曲徑就是一抒土。
只休息不到片刻,何安樂就再次起身,他要徹底熟練佈置三階陣法,然後儘快晉級四階陣法師,那時候他,就能夠自己佈置四階聚元陣,吸收傾庭山山下的龍脈之氣。
何安樂隱約感覺西岸五山的分支龍脈,應該僅次於鈞天主龍脈,而宗門建立的聚元陣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