呂氏擦了擦眼淚,強笑道:“讓哥兒笑話了,他要是知道琴兒嫁給你,肯定也會很高興,人各有命,哥兒不用在這件事上多想,專心忙你的大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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賈瑜拱手道:“伯母,恕晚輩直言了,若到了不忍言的那天,讓大舅哥派人捎口信到臨安府,如果可以,晚輩會回來送他老人家最後一程,以後也不用煩憂,萬事都有晚輩在。”
老奴走了進來,躬身道:“寧伯爺,知府和同知來了,就在院門外。”
呂氏和薛蝌看了過來,賈瑜淡淡道:“不見,告訴賈化,有賊子在他的治下,光天化日的強搶民女,搶的還是我的如夫人,他這官做的真好,再告訴那個同知,他那侄子死有餘辜,他要是有意見,大可寫奏摺進京彈劾我。”
老奴全部應下,轉身傳話,未幾,又走了進來,恭聲道:“寧伯爺,知府大人解釋說他剛從湖州府老家祭祖回來,並不知道這件事,請您不要放在心上,他保證,不會再有下次。”
賈雨村聽完回話後,看了一眼一直呈九十度躬身的呂同知,冷哼一聲,一甩袖子,鑽進官轎走了。
呂同知用袖子擦了擦臉上的冷汗,看著院門口那十多名手按在刀柄上的護衛,艱難的嚥了口唾沫,得罪了這種如日中天的少年權貴可不是什麼好事,還彈劾他?他沒彈劾我就謝天謝地了。
這位寧伯爺此番手持“如朕親臨”金牌令箭南下江南,全權負責抗擊倭寇,全道所有的官員都要聽從他的調遣,他要是在後續的防倭軍務中針對自己,比如讓自己監督打造兵器、押運糧草、徵調民夫等,找機會治個辦事不利,貽誤戰機的罪名,就可以直接把自家滿門抄斬,看來接下來得小心點了。
這間院子不大,房舍只有十來間,家裡的下人只有一個老奴、一個廚娘、兩個小廝和兩個小丫鬟伺候,由此可見,他們家並不富裕,甚至是拮据。
薛寶琴臥房。
一個小丫鬟坐在廊下的小板凳上,正在和一隻小土狗快樂的玩耍,見賈瑜信步而來,她連忙跪下來磕了一個響頭,口稱“婢子給姑爺請安。”
賈瑜從袖兜裡掏出幾顆金豆豆遞給她,問道:“你叫什麼名字?”
小丫鬟歡天喜地的接過賞錢,這抵得上自己好幾個月的月錢了,笑眯眯道:“回姑爺的話,婢子叫小螺。”
“不錯,是個好名字,且下去吧,我去和你們姑娘說說話。”
小螺殷勤的撩開門簾子,待賈瑜進去後,才捧著金豆豆蹦蹦跳跳的跑了。
薛寶琴正端坐在妃子榻上,小嘴巴里唸唸有詞,聽到一聲咳嗽,她抬起剪水秋瞳一看,只見瑜哥哥正站在珠簾外笑盈盈的看著自己,她的俏臉瞬間就紅透了,連忙把定情詞藏在身後,就像個做壞事時被抓了個正著的小孩子。
“琴妹妹,我馬上就要走了,不知道什麼時候才能再見到你,特來找你說說話,如有唐突之處,還望海涵。”
聽他如此說,薛寶琴也顧不上羞澀了,連忙站起身,問道:“瑜哥哥,你這是要到哪裡去?怎會如此的著急?”
賈瑜解釋道:“奉聖命,我要去臨安府平寇,軍情緊急,耽擱不得,轉經此地,一來是向伯母求娶你,她老人家已經同意了,二來也是來看看你。”
薛寶琴低著小腦袋,“喔”了一聲,兩隻小手抓著裙襬,輕聲道:“瑜哥哥,你進來坐吧,琴兒給你斟茶。”
賈瑜自無不可,毫不客氣,直接坐到了妃子榻上,看著閨房內淡雅樸素的裝飾,心裡感慨不已,和這個小丫頭比起來,自己真是奢靡無度。
接過薛寶琴捧來的蓋碗,賈瑜喝了一口,走到書案前,略微翻了翻上面那一摞詞稿,果不其然,全是自己寫的,他坐在椅子上,提起細毛筆,把寫給薛寶釵的那兩首定情詞都寫了出來。
薛寶琴好奇道:“瑜哥哥,這個寶兒是誰?林姐姐嗎?”
“不是林姐姐,是你堂姐姐。”
薛寶琴輕呼一聲,滿臉的不可置信,賈瑜好笑道:“小丫頭,這有什麼好驚訝的,我跟你堂姐姐三個月前就好上了,她還是我第一位妾室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