探春一眼就看見了史湘雲手裡捧著的詞稿,搶先一步拿過來,朗誦道:
“西江月·詞贈雲兒以做定情信物。”
“寶髻輕輕挽就,鉛華澹澹妝成。青煙翠霧罩輕盈,飛絮遊絲無定。”
“相見爭如不見,有情何似無情。笙歌散後酒初醒,深院月斜人靜。”
一詞頌罷,探春看著一臉得意的史湘雲,伸出芊芊玉指點了點她的眉間的梅花鈿,嘆道:“又是個有福氣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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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黛玉輕笑道:“好一句相見爭如不見,有情何似無情,寫的極好。”
洗漱罷,穿戴妥當,賈瑜走出來和林黛玉等人依次問了好,眾人來到餐廳,坐在方桌周圍,貼身丫鬟們開始傳菜,直到擺滿了一桌子才停了下來。
正用著早飯,賈芸帶著小紅走了進來,二人跪在地上磕了一個頭,問了安,賈瑜叫了起,喝了一口紅稻米粥,說道:“我走後,這府裡的事你多上點心,你們倆的喜結連理我是趕不上了,便提前祝你們新婚快樂,早生貴子。”
“二叔,侄兒和小紅商量過了,母親也同意了,婚禮等您回來後再辦,侄兒想請您主持,再做侄兒一天父親,侄兒好儘儘孝心,也能沾沾您的福氣。”
卜氏還健在,賈芸沒必要找高堂父母,他這麼做無非是想和賈瑜的關係更緊密一些,哪怕是一天的“父親”,也是父親,與“一日為師終身為父”如出一轍,二者有異曲同工之妙。
“好,我答應了。”
賈芸大喜過望,和小紅又磕了一個頭,恭聲道:“西府的二老爺和璉二叔他們都來了,在府門口置了踐行酒。”
榮國府,梨香院。
賈瑜和笑容滿面的薛姨媽問了好,說了幾句話,然後直奔薛寶釵的臥房。
薛寶釵正倚靠在床上,見賈瑜走進來,瞬間落下兩行清淚,痴痴的看著他,她知道,此一別不知道什麼時候才能再見面,這讓她如何不難過。
“寶兒,好點了嗎?”
薛寶釵緊緊抓著他的手,顫聲道:“已經好了,夫君,您一定要安然無恙的回來,寶兒在家裡等著您。”
賈瑜在她額頭上吻了一些,輕聲道:“放心,為夫每個月都會給你們寫信的,寶兒,為夫要走了,勿送。”
來到外間,他突然聽見一陣哭聲,嘆了口氣,直接回了寧安堂。
賈瑜握著林黛玉的柔荑,笑道:“夫人,勿憂,為夫去去就回。”
“夫君,萬事小心,家裡有我,你也不要擔心,我們等你回來。”
賈瑜的目光從她們的臉上一一劃過,拱了拱手,扶著御劍轉身離開。
大門口,賈瑜接過政老爹遞來的踐行酒一飲而盡,和賈璉交待了幾句,翻身上了千里嘶風馬,它高高抬起碩大的馬蹄,嘶鳴一聲,朝永勝門疾馳而去。
永勝門外,李縱、柳湘蓮和位懷清領著一百二十名臨時護衛早已等候多時,他們是從九千人中精挑細選出來的,皇城司裡的高手大部分都匯聚在這裡了,個個武藝高強,弓馬嫻熟,身穿甲胃,騎著北地戰馬,腰上懸著皇城司專用的雀鳴刀,馬鞍上掛著一副大梢弓,箭壺裡插著三四十支好箭,根據個人的擅長,手裡的長柄武器也不盡相同,有戈、有長刀、有長槍,甚至還有蛇矛、狼牙棒和三尖兩刃刀,看著他們手裡五花八門的兵器,即便是有人再掏一門虎蹲炮出來,賈瑜也不會驚訝。
這是一群殺人不眨眼、冷酷無情,令行禁止的武夫,可以這樣說,在李縱這個萬人敵的帶領下,他們輕輕鬆鬆就能把十倍於己的敵人全部操翻。
見賈瑜策馬奔來,在李縱的帶領下,眾護衛翻身下馬,動作整齊劃一,抱拳齊聲喝道:“卑職參見大人!”
殺氣沖天,來往的行人和商販紛紛駐足,滿臉敬畏的看著這群威武雄壯的騎士,賈琮也在其中,他是來刷經驗、撿人頭和分戰功的,見他主動請纓,賈瑜便把他帶著了,準備留在身邊做個副官,順風的時候再讓他上一線。
看著他們堅毅澹然的面龐,賈瑜心裡很是滿意,這才是精銳中的精銳啊,突然想帶著他們去關外浪一圈,把蒙國老皇帝手裡盛滿羊奶的碗砸爛,再把他們宗室裡的女人都抓回來塞教坊司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