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綜上所述,賈母對賈瑜是不滿的、不喜歡的、有意見的,其實這也是人之常情,心胸開闊,能看淡的人不多,她也許欣慰家裡出了一個可以恢復祖先榮光的子弟,但再退一步講,他將來恢復也是恢復寧國府的榮光,封寧國公又不是封榮國公,以後又能照顧榮國府多少?
百餘年下來,寧國府和榮國府雖然沒有分宗,但血緣關係實際上已經很淡薄,就賈瑜和西府的關係來看,即便沒有出八服,也有了六服,兩府之間現如今唯一的牽絆,大概就是祖上乃是一母同胎的親兄弟了,除此之外,再難有所論。
王夫人的想法和賈母差不多,但不同的是,她看不起賈瑜的出身、嫉妒他受景文帝的寵信和所擁有的一切、不同於賈母的不喜歡,她是無比痛恨厭惡他的,恨其不能立刻就去死。
“母親,瑜兒不是說了嗎,這畜牲在族學裡完全就是一顆老鼠屎,如果不把他送出來,只會壞了一鍋湯。”
賈政對賈寶玉的抨擊從來都是不遺餘力且不留情面的,各種低劣的形容詞層出不窮,正常人被這麼罵早就羞死了,也只有大臉寶能做到處之泰然。
“那你就不要要求他去讀書,我們這樣的人家,考個進士又怎麼樣,瑜哥兒還是探花呢,到頭來不還是做了武夫,有什麼用?你忘了珠哥兒是怎麼走的了?還不是因為沒日沒夜的讀書,熬壞了身體,你莫不是想讓寶玉和他哥哥一樣?”
英年早逝的賈珠一直都是賈政的心病,也是軟肋,他死後,賈家就沒有真正意義上的讀書人了,也就是賈瑜改變了這一窘境,以探花的功名,讓賈家在上百勳貴之家中獨樹一幟,獨領風騷。
聽到“珠哥兒”三個字,王夫人立刻就哭了起來,賈政嘆道:“母親,總要讓寶玉進益些才好,將來他侄子再考個解元進士回來,他又該如何自處?”
“政兒,多的話我也不說了,你也要體諒體諒太太,她這麼多年也不容易,珠哥兒早逝,元丫頭又在宮裡苦捱著,好幾年沒見到一面,即便是說錯了幾句話,你也不應該喊打喊殺的,她畢竟給你生了兩兒一女,老婆子我沒幾年活頭了,不想在臨死前還看到家裡鬧得雞犬不寧,一家人反目成仇。”
賈母只要一尋死覓活,或者拿賈代善出來說嘴,賈政就瞬間蔫了,立刻跪下來認錯,他要是以兒子指責母親的不是,禮法不會容他,即便是景文帝,也要時常會被皇太后叫到慈寧宮跪著,即便不是他的錯,也要主動認錯。
自古以來便是以孝治國,一個人如果對父母長輩不孝,又怎麼會對皇帝忠呢?
愚孝也是孝,也得孝。
愚忠也是忠,也得忠。
林黛玉院。
“哈哈,我又贏啦!快給錢,誰要是耍賴我就咬她。”
史湘雲絲毫不顧及女兒家的矜持,仰天大笑著,這才沒一下會兒,她就贏了一小堆銀錁子,賺的盆滿缽滿,而在牌場上號稱“常勝將軍”的晴雯卻接二連三的敗北,直“輸”到體無完膚。
林黛玉、晴雯和金釧兒各給了她兩個小銀錁子,互相對視一眼,心照不宣的笑了。
金釧兒抹著骨牌,笑道:“雲姑娘,您這也太厲害了,贏了這麼多,明兒可得請個東道才行。”
“好說好說,明天我們去登仙閣辦,吃喝都是哥哥的,這樣就不要花我的銀子啦。”
紫鵑和媚人在旁邊觀戰、端茶倒水、隨時替補,雪雁、翠縷、齡官和玉釧兒正趴在妃子榻逗弄著兩隻小貓。
“晴雯,你們家二爺可說什麼時候回來?我好像有四天沒有看見他了。”
晴雯嘆道:“前天晚上我和媚人去皇城司中司衙門給他送換洗的衣服,也沒有見到他,他那親兵隊長接的衣服,說裡面都是犯人,又髒又臭又危險,還說他正在審問定罪,忙到不可開交,勸我們不要進去打擾他,我們倆沒有辦法,只得回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