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仲卿,如此一來可要花費很多金銀吶。”
“二郎不用擔心,我身上有一些銀票,不多,也就八萬兩,足夠眼下支用。”
柳湘蓮大驚道:“仲卿哪來這麼多的銀錢?”
賈瑜笑道:“那蜂窩煤是我的手筆,當時賣了八萬兩銀子,基本上都沒有動,過幾天我回去給我那同年父親送葬時,二郎與我一同前往,我拿給你。”
柳湘蓮點點頭,主動道:“我明天就去找他們兩,想來他們應該不會拒絕的。”
賈瑜點頭道:“二郎跟他們說好,以後我要是去邊關或者嶺南從軍,他們跟著我可能是要掉腦袋的,不過我可以給他們一切我能給的東西,金銀、女人、甚至是官爵。”
柳湘蓮大笑道:“仲卿,我們現在乾的就是腦袋別在褲腰上的事,何懼生死?”
賈瑜又道:“二郎,先招募他們兩個人就行,一切等我明年春闈後再說。”
兩人又說了一會,見遠處的村鎮隱隱有鐘聲傳來,才騎著馬返回,夜色濃郁,賈瑜沒有返回書院,而是和柳湘蓮找了一間客棧,各自睡下。
第二天透過窗欞的陽光把賈瑜叫醒,他來到隔壁一看,柳湘蓮已經不在了,櫃檯裡的掌櫃見賈瑜下了樓,笑道:“公子,昨晚和您同行的客人託我給您留句話,說他先回去辦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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賈瑜謝過店掌櫃,洗漱後結了房錢,接過小廝遞過來的韁繩,牽著旺財找個攤位吃了早點,才翻身上馬,朝書院而去。
柳湘蓮的朋友很多,但志同道合的至交好友也不過一手之數,真正能做到割頭換頸的卻只有兩個人,柳湘蓮進來的時候,這兩個人正在收拾行李。
“二郎,你去哪了,半個多月見不到人。”
柳湘蓮拱手笑道:“一直在都中尋歡作樂,這不才出來活動活動筋骨嘛,李兄,近來可有斬獲?”
李兄單名一個縱字,都中人,和柳湘蓮差不多年紀,窮苦人家出身,父母死後就跟著一個解甲歸田的軍官學習武藝,擅使一條走水綠沉槍,舞將起來,百十個人近不了身,曾經以一己之力挑翻近百個馬匪,震動了整個京畿道,是柳湘蓮所有朋友中唯一適合在千軍萬馬中搏殺的。
至於為什麼不去從軍,而是做一個遊俠,大概和柳湘蓮一樣,怕遭到別人的排擠和迫害吧,畢竟他的授業恩師,那個解甲歸田的軍官就是被別人擠兌回來的。
“嘁,好久沒有開張了,前幾天碰到一夥攔路搶劫的蟊賊,我剛把槍套取下來,他們就跪地投降了。”
另一個人笑道:“湘蓮,我和老李打算去河南道轉轉,聽回都中的商販們說,汝州府境內有一座叫大空谷的地方被一夥強人給佔了,殺人放火,無惡不作,為首的那廝點子頗硬,好幾個同仁都折在了他的手上,既然官府不作為,我們就為民除害,去會會那廝,送他一程。”
此人又是一個奢遮,名喚位懷清,雙十年紀,兵器為雌雄雙股劍,武藝與劍法和柳湘蓮不分伯仲,不過籍貫和早年經歷不詳,對外只說自己是從江南東道逃荒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