戴文作為營銷總監,最基本的技能就是看人下菜,對於程曉羽的定位基本就是家裡有錢的富二代,溝透過,讓他返臺表演,那不是打姚涵毅的臉嗎?這種事情肯定不能做。
因此戴文實際完全沒有認真的對待程曉羽提出的要求,說到底不過因為程曉羽並不是像姚涵毅這樣的“貴賓”,所以沒有把程曉羽當回事。
倘若不是他們這一桌的消費不低,加上程曉羽帶了四個保鏢,戴文包括“謎樂”的其他人都不會弔程曉羽,就如同大廳散座的那些人,連一句抱歉都收穫不了,店大欺客,在華夏是經常發生的事情。
這樣的解決方案,看似給足了面子,實際上根本就是敷衍,更何況還不是退款,只是把錢返到充值卡里,這些錢終歸還是要到“謎樂”的口袋裡的。
程曉羽當然不會在乎那二十多萬,要說到多生氣,他也不至於,只是挺同情被趕下臺的dj,他看了看笑的虛偽,一個男人還穿著低胸t恤化著妝的戴文,淡淡的說道:“這就是你們的道歉?似乎沒有什麼誠意啊!”
戴文沒有想到這個年輕人這麼不好打發,勉強笑了笑說道:“要不這樣,潤少,你喜歡什麼型別的音樂,我們現在就跟您放,放到您滿意為止?”重新換上來,讓隔壁的姚大少不滿,其他適當的不花錢的妥協是無所謂。
程曉羽露出一個十分好笑的表情道:“就憑臺上這個dj?她連搓盤都不會,全靠假打,也能讓我滿意?”
戴文當著程曉羽的面自然不會說:“你行你上這樣的話。”而是嫵媚的笑了笑假意說道:“那我等下叫琦琦過來陪您喝一杯,順便叫她跟你道個歉,看樣子您非常懂音樂,她不懂的您可以教她啊!”
程曉羽覺得這樣耗下去索然無味,對方根本沒有解決問題的誠意,就像哄小孩子一樣,以為給你塊糖果就能把你打發了。
他看都不想看戴文那張臉,面無表情的說道:“她找誰都能教,打碟真是非常簡單的事情,不會製作不要緊,好歹得請個老師教教如何搓盤,如何接歌吧?好歹應該學會一些作為dj應該具備的電音知識吧?做這一行就靠從土嗨網下點土嗨歌曲划水,沒有一點乾貨怎麼能行呢?說實話你們標榜自己是專業的電音夜店,請這樣沒水平的dj——和事實根本不符合!”
程曉羽頓了頓接著說道:“你們讓我很失望,我也不想多說什麼了,反正你們店我是不會再來了。”
戴文一聽程曉羽“再也不會來”這樣乾癟無力的威脅,馬上鬆了一口氣,覺得這個什麼“潤少”也就是“雷聲大,雨點小”,實際上根本不敢惹事的那種,完全不像隔壁的姚公子那麼霸氣,一言不合就整到你怕的那種。
於是他的態度也稍微變化了一些,本來半弓著的身子,直起來了一些,十分不謙虛的笑了笑說道:“潤少,您不能這麼說,我們作為專業dj雜誌排的全華夏第一夜店,都滿足不了您,那全華夏真沒有哪家夜店能讓您滿意了。”
程曉羽已經懶得在多說,直接道:“你們始終沒有搞清楚一個問題,你們的裝修很好,你們的音響很好,你們請來的全球百大dj很好,但是你們對待音樂的態度一點都不好,我首先作為一個客人,其次作為一個音樂人,不滿意的是這點。”接著程曉羽又搖了搖頭道:“算了跟你們說簡直是對牛彈琴.....”
一聽程曉羽說自己只是個音樂人,戴文的表情更加放鬆了,內心腹誹道:“原來只是個玩音樂的,還請保鏢裝b,讓老子緊張了半天。”
他直起了身子說道:“謝謝潤少對貴店的肯定,我們‘謎樂’對待音樂一直是有態度的,那就是一定要讓客人滿意.....這也是我們為什麼,換下來的原因,因為他讓我們重要的客人不滿意了。”
戴文一臉得意的說道:“真沒有那一家夜店會像我們這樣如此尊重客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