達達耶夫出門和阿夫克休塔換班之前,心裡有種事情沒有做完的不舒服,就好比一部精彩的電影只剩下最後一點結尾沒有看,卻不得不戛然而止的不爽利。
半夜的尚海,秋高氣爽,月朗星稀。
推開門,達達耶夫抬眼看了眼深藍色的星空,猶豫了一下,舉起手腕看了下表,時間在迫近,他下意識的朝著不遠處的賓士車走去。
上車之後,達達耶夫坐在方向盤前面又猶豫了一下,舉起手腕一邊看錶一邊發動汽車,不自覺的就將車開出了停車位.,但在車子即將開出別墅院子的時候,達達耶夫猛然踩了腳剎車,麻利的掛了倒擋,偏頭看著反光鏡,油門一踩,絲毫沒有停頓,行雲流水一般的將車又倒回了剛才的停車位。
經歷了一番思想鬥爭之後,達達耶夫還是決定回房間把影片看完,不管有沒有結果,求一個心安。
這種表現屬於強迫症狀的一種,也是一種“軸”。
達達耶夫發了資訊給阿夫克休塔說晚一點和他換班,收到對方“好”的資訊後,快步走回了別墅,坐回了沙發,開啟了剛才已經被他關掉的電腦,將最後一點影片看完,時間從8小時27分鐘開始,達達耶夫又一次沉浸於物我兩忘的境界。
可以說現代社會無論什麼案件,想要尋找線索都十分的依賴監控,發達國家的人們在公共場所幾乎都處於監控狀態之下,在變態面部識別系統出來之後,結合人工智慧,犯罪被抓獲的機率就變的非常大,不得不說正因為監控的存在,大大升高了違法成本,提升了安全係數。
在沒有面部識別技術的幫助下,利用監控破案或者尋找線索的方法,實在很笨,但達達耶夫也很無奈,因為這依舊是最有效最直接的方式,尤其是反追蹤本身就是一個難題,幾乎別無他法。
隨著科技發達,像達達耶夫這樣的特工人員對跟蹤物件的跟蹤,多數都是在使用化學氣味跟蹤或者追蹤器跟蹤,這對於普通人基本無解。
如果不是程曉羽這樣的大亨級別的人物,想要反跟蹤幾乎可以說是痴人說夢,因為成本實在太過巨大,像達達耶夫四個人幫助程曉羽反追蹤,一天的基本費用就要四、五千元,這還不包括住高檔酒店的住宿費用和四個人的人工支出,如果要算上人工支出,起碼到了每天十萬以上。
不要嫌貴,像達達耶夫這種大名鼎鼎的克格勃特工,不管你出多少錢一天,別人還不見得願意來,不是程曉羽和康斯坦丁關係密切,根本請不到這樣的人才,因為這樣的能人大多服務於國家。
但一分錢一分貨,這個錢肯定是花的物有所值的.....
在達達耶夫看到阿納尼耶維奇在英達大廈前面拍攝的影片時,並沒有注意到隔了程曉羽勞斯萊斯一個車道瘸子的車駛過,如果此刻是烏鴉開著上午與他們只隔兩個車的那輛豐田霸道,或許達達耶夫會有所覺察,但很不巧這一段是瘸子在跟。
其實即使不是瘸子在跟,達達耶夫也很難發現,接下來回程的時候將會換烏鴉的車去跟,因為烏鴉已經預估到了程曉羽的目的地,在加上他們跟蹤的目的是為了獲得程曉羽行蹤的資料,並不是要做什麼事情或者拍到什麼照片,所以放的距離非常的遠,在加上一些媒體和狗仔跟蹤的車輛干擾,讓真相隱藏的深到幾乎發現的程度。
達達耶夫如今對於跟蹤程曉羽的那幾輛媒體和狗仔的車的車牌都已經倒背如流,甚至連這些車屬於那些公司,都被他們查過了,結果當然是叫人失望的。
如果說今天還沒有任何線索的話,達達耶夫就必須想辦法面對面的一一去甄別這些人了,這更是一個複雜的工程。
達達耶夫在影片中看見了一輛又一輛媒體或者狗仔的車輛,在離程曉羽的勞斯萊斯不遠的距離進行偷拍,正常的不能在正常,絲毫沒有一絲可疑,隨後程曉羽的車輛離開,又一次進入了一個漫長無聊的跟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