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浩然留在酒會繼續和威爾.戴蒙繼續周旋,對於金融並不算了解的程曉羽提前告辭,他走出宴會大廳,立刻脫掉西裝,鬆開領帶,舒了一口氣說道:“我還是一如既往的討厭這些酒會,其中的禮儀,都是為了文飾那些虛應故事的行為,言不由衷的歡迎,出爾反爾的殷勤而設立的,在這裡根本找不到真實的友誼。”
許沁檸挽著程曉羽朝電梯走去說道:“你別想多了,到了你這樣的位置,哪裡還有什麼友誼?只有利益了,人世間的一切都是圍繞金錢旋轉的。”
即使還沒有到電梯門口,程曉羽也還是停住了腳步轉頭看著許沁檸道:“不,還有愛.......”
樓梯間窗戶外面的自由女神像在射燈的照耀下熠熠生輝,在黑暗的夜晚和柔和的月光下,白天想都不敢想的東西,現在說出來卻是如此自然。
然而許沁檸卻翻了個白眼說道:“行了吧,你可別指望靠雞湯灌醉我,雞湯沒有酒精來的實在,我們回去繼續喝幾杯,在這裡喝酒一點都不痛快。”
說完許沁檸拉著程曉羽上了電梯,電梯裡的一位白頭髮的白人老先生非常驚喜的看著程曉羽道:“請問你是程曉羽導演嗎?”
程曉羽轉頭微笑了一下說道:“是的。”
於是老頭十分高興的找程曉羽要簽名,並說自己的孫女最喜歡的就是他,走出電梯後,程曉羽十分從容的給了簽名,然後和許沁檸朝酒店外面走去。
程曉羽又繼續剛才被打斷的話題說道:“就我們兩個喝?有點無聊,要不把賈斯丁.比伯和葉卡捷琳娜喊過來一起?”
許沁檸扭頭似笑非笑的看著程曉羽道:“怎麼?害怕我酒後霸王硬上弓把你怎麼樣啊?”
程曉羽苦笑一下搖頭道:“哪能啊!我是覺得我自己現在定力有點差,所以以防萬一!”
許沁檸狡黠的笑了笑說道:“沒關係啊!發生了就發生唄!我這個人很順其自然的......”
程曉羽摟著許沁檸的胳膊認真的說道:“我想還是等到婚禮那天的好,這樣我會對婚禮有所期待!”
聽到婚禮兩個字許沁檸沉默了,不知道為什麼她心裡總有些隱約的不安,似乎她覺得事情不會這麼順利,王子和公主沒有這麼容易在一起,這叫她想起了遠在德國,被她趕走的裴硯晨,對於這件事情許沁檸並不後悔,自己雖然是不擇手段,但裴硯晨不也是趁人之危嗎?
兩人走出酒店,六月的紐約晚上有點類似秋季蕭瑟的冷意,許沁檸裹緊了胳膊上的羊絨圍巾,等待保鏢把車開上來。
這時遠處有閃光燈的白光不停的在閃動,頓時就有大批的記者衝了上來,舉著話筒或者錄音筆大聲問道:“程先生,請問你對於《肖申克的救贖》同樣定檔聖誕有什麼看法?斯塔文.貝爾先生對這一次衝擊奧斯卡極具信心,您覺得您能夠和斯塔文.貝爾先生相提並論嗎?”<i百代’的事情進行的怎麼樣了?這一次參加花旗的酒會是不是就為了這件事情?西楚四處併購成為全球第一大院線,您還要做如此大額的收購資金從哪裡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