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惜月跟程曉羽倒了杯啤酒,程曉羽打算敬一圈就閃人。他也看出來了他不受待見。
程曉月敬了杜星和秦義,程曉羽都是幹了,兩個人都只是抿了一口。等到柳花茗的時候程曉羽微笑著特意道了歉“柳學姐,剛才真不好意思,你隨意,我乾杯。”
柳花茗挑了挑眉毛瞧著小丑一樣的程曉羽道“你這小杯子道歉也太沒誠意了吧?”
程曉羽卻有點愣住了,他實在覺得自己也沒做多什麼過份的事情,雖然自己形象是砢磣了點。程曉羽按下臉上的笑容道“那學姐覺得應該怎麼樣?”
柳花茗這個時候笑容燦爛起來,把扎壺舉起來,放在程曉羽面前道“這個才夠誠意。”
杜星和秦義也笑著起鬨道“柳學姐親自請你喝酒,多大的面子,是漢子就一口乾,都有勇氣來搭訕,一壺酒一定不在話下。說不定柳學姐心情好,就給了你電話號碼呢?”在他們眼裡程曉羽連癩蛤蟆都算不上,就是個笑話。
傅惜月也有點尷尬,她也不知道怎麼會這樣,她因為想學吉他,所以加入了音樂社。因為加入還沒多久,所以和這些在復旦已經成名已久的學長還算不上很熟悉,今天她頗為欣賞的柳花茗喊她出來,她才出來的。她還一廂情願的覺得程曉羽吉他彈得這麼棒,應該能和他們有共同話題才對,卻不明白這個世界上有一種人天生就喜歡以貌取人。
如果說程曉羽英俊帥氣,柳花茗肯定會耽耽自喜。就算是長得普通也不會讓她反感。但程曉羽這傻頭傻腦的形象以及動作,卻讓柳花茗有一種被不自量力侮辱的感覺。所以越看程曉羽越覺得他令人厭煩。
程曉羽看著柳花茗似笑非笑的臉,有點惱火,打算甩手就走。
傅惜月推開扎壺對柳花茗勉強笑著說“學姐,程曉羽才高中生,喝不了這麼多,你們別為難他了。”
杜星對傅惜月有點意思,見傅惜月維護這個胖子又對他很是親熱,心下不爽便接過話嘲笑道“毛都沒長齊,還學人泡妞。10塊錢的玫瑰花也拿出來丟人顯眼,真不知道是不是傻?惜月你怎麼會認識這樣的二b?”
傅惜月也被弄的心裡很不舒服,但卻沒流露出火氣,只是面無表情的說“你們這說的有點過份了吧,不知道你們憑什麼瞧不起別人,程曉羽吉他比音樂社所有人都要彈得好,你們能不能別夜郎自大?”
杜星卻是哈哈笑了起來道“惜月,你別被這小子騙了,你學吉他沒多久,能知道他什麼水平?他手繭都沒有,能彈多好。”
程曉羽又見繭子這個梗,更是滿頭黑線,再說他也看這鴨舌帽相當不爽,當下冷笑道“要不要比一下?”
杜星看著這個白白淨淨的胖子樂不可支道“真不知道你哪裡來的勇氣?怎麼比?”正好他也想在傅惜月面前秀一把吉他,讓這個傻姑娘明白什麼叫水平。剛才罪惡王冠的吉他手水平不怎麼,就很讓他嗤之以鼻。
程曉羽面無表情的道“上臺比啊。”內心卻樂開了花,這屬於湊上來給他打臉的,他當然不介意打的更響更暢快。
杜星也是酒吧駐唱,自然不怵,也是冷笑道“行,那就按規矩來,誰收的玫瑰花多,誰贏。輸了的連喝十瓶啤酒怎麼樣?”
程曉羽也笑了,笑得很真誠說道“兒子不認賬。”說完朝表演臺擠過去。
周圍的人早就發現了這裡異狀。紛紛讓開,杜星、秦義和柳花茗有說有笑的跟在後面,彷彿已經看見了程曉羽嘔吐著跑出燈火森林。
傅惜月卻是內心很糾結,誰贏對她來說都是不怎麼好的結局。有點煩躁的跟在後面,暗自後悔開始不該叫住程曉羽。
程曉羽走上表演臺,拿起話筒,經常來燈火森林都還認識這個有趣的胖子,頓時掌聲就響了起來,以為罪惡王冠還有演出。
杜星三人這才意識到有點不對,但也不以為意。杜星對自己的吉他水平還是很有自信的,他的師傅是上海排名前三的吉他手段洪亮。
程曉羽笑了笑說道“大家還是很給面子,知道有戲看都鼓掌了。剛才下面這位復旦音樂社的杜星要和我鬥琴,希望等下支援我的,給我施捨幾支玫瑰,要不然我只能喝醉爬著出燈火森林了啊!”臺下觀眾都是看熱鬧的不嫌事大,叫好聲掌聲又上來了。酒吧時常有這樣的事情發生,一般都是同行之間競爭惹事。
陳景隆在臺下,趕緊上來問程曉羽怎麼回事,程曉羽笑著道“私人恩怨,小意思。”
陳景隆見程曉羽很是篤定,知道程曉羽是靠譜的人,也就由得他們鬧一鬧,這樣對他們酒吧反而有好處。
許沁檸、蘇虞兮那桌卻是有點炸鍋,聽李凌兒添油加醋的說了一番緣由,許沁檸恨不得馬上下去先把那幾個不開眼的東西痛毆一頓。對她來說,程曉羽是她的專屬玩具,怎麼能夠被別人玩?
蘇虞兮倒是面無表情。
在一陣鼓譟聲中,杜星先坐了上去,拿起一把電箱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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