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江吟疑惑的瞧著他。
張予寒問,“你知道四喜嗎?”
“杜甫的詩?”江吟不確定的尋問。
“嗯。”張予寒微微點頭。
“知道。”江吟輕應,她背過。
“是什麼?”張予寒循循善誘的引導她。
江吟回想著背誦著全詩,聲音低低的柔柔的,“久旱逢甘露,他鄉遇故知,洞房花燭夜,金榜題名時。”
“四喜我只差一個了。”張予寒沉聲說道。
“那個?”江吟隨口接道。
“洞房花燭夜。”張予寒咧嘴一笑,整個人看起來都痞痞的。
江吟輕哼了一聲,別過腦袋不看他,“原來你前面鋪墊這麼多是在這等我呢。”
“我說的是真的。”張予寒一本正經的說著,那模樣要多真誠有多真誠。
“久旱逢甘露是上次和外婆回老家遇到的。
他鄉遇故知是15年在國外,我一個人去德國走在街頭時遇到了中國留學生,他是憑漢服認我的,我德語不好,正在問路,他笑著衝我揮了揮手說了句:你也是中國人吧。那是我第一次體會到了熱淚盈眶的感覺。
金榜題名時,則是高考,我的成績還是不錯的,只不過為了和耗子一起上川大我空題了。
洞房花燭夜就得等你一起了。”
張予寒聲音很低很沉富有磁性,有餘音繞樑的感覺。
“你空題時皓知道嗎?”江吟詢問。
“應該不知道,但是我知道他也空了。”張予寒緩緩說著。
“為什麼?”江吟覺得此刻她的腦門上應該是掛著一排問號。
“因為我們都不想服從家裡的安排,我們的爸爸都想讓我們學公司管理,以後方便接手公司。”張予寒沉吟,頓了半晌他又輕聲說道,“可是我們不喜歡啊,他們的一生不該是我們的一生。”
“所以你們考低分是為了上自己想上的學校?”江吟追問。
“嗯,我有大哥逃過了進公司,而耗子上面有個姐姐,女孩子撐起一個公司太累了,耗子不忍心又回了公司。”張予寒說道後面有些低情緒,別人眼裡風光無限的京圈富二代,背後要付出的心酸只有自己知道。
“江吟,你說我是不是太自私了?明明大哥也有自己的夢想,卻因為我的夢想放棄了。”張予寒臉上淡淡的笑意卻不見開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