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蓁蓁自從被吳清野送回南疆之後,瘋病雖然嚴重了一陣子,但後來調理地好,再加上有母親陪著,瘋病竟然好了。南疆的郎中交代了,只要堅持吃藥,便不會再犯。
李蓁蓁雖然想念留在京城的女兒,後來知道吳家敗落更是想急著回京。可路途遙遠,再加上那時候母親還沒有解除奴籍,不能出了南疆。只得作罷。好在他們李家終於平冤昭雪,李蓁蓁和母親隨即啟程往回趕了。她要去天牢問問吳清野,採靈的下落。
李蓁蓁再次回到京城,心情極為複雜。看到原先氣派的吳府大門已經被貼上了封條,心中更是五味雜陳。當初她是那麼愛吳清野啊,換來卻是要了父兄的性命和對自己無盡的折辱。從她嫁給吳清野的那一刻,他們李府的命運就註定了。哪怕在李家敗亡的路上沒有吳清野的謀略,但他也是利用了自己的。
這近一年的時間,她想明白了,便也不瘋了。
從路邊走過來一個老翁,看見李蓁蓁徘徊在吳府門前,上前便問道:“姑娘,你是吳家的人?”
李蓁蓁搖了搖頭,道:“不是,吳府的人呢?都去了哪裡?”
“唉!這吳家三少爺以前風流倜儻,大家都認為這三少爺才是未來吳家的頂樑柱,可沒想到這頂樑柱一家子就垮了,跟著廢太子做了不少的壞事,誣陷了尚書令大人。聽說尚書令大人的三女人還是吳家三少爺的正房夫人,尚書令大人一出事,五三少奶奶就不幹了,離開了三少爺,四處找證據,沒想到這三少奶奶是個厲害的,偷偷潛進太子府,偷了太子結黨營私謀逆的證據出來,這下太子也完了,吳府也完了。廢太子這兩日就要問斬了,這吳三少爺被判拘禁三年!中書令吳大人也可能預感到不妙,便提前辭官回了鄉下養老,現在這裡人去樓空荒涼的很啊!”那老翁主動給李蓁蓁介紹起了吳府的情況。
“聽說這吳三少爺生有一女,名喚採靈,是否是隨著吳大人他們回鄉下了?”李蓁蓁又問。
“這我就不清楚了,但吳三少爺進了牢獄,若是有孩子被帶回老家也是應當的。”老翁說完便唏噓搖搖頭走了。
李蓁蓁望著吳府的門楣,心中感慨萬千,原以為這吳府會是她李蓁蓁的將來,吳清野會是她終身的依靠,為了寶璐那個賤婢棄她們母女不顧,到頭來還不是折損在寶璐的手裡了,現在看來當初在她心中不可一世的吳清野也不過如此。既然都走到這一步了,去牢獄看看吳清野的笑話又何嘗不可?
李蓁蓁帶好斗篷便消失在茫茫人群中。
吳清野呆坐在牢房中,除了閉目養神,他還能做什麼呢?就這樣一日一日熬著吧,終會有熬出頭的一天吧。閉著眼睛想地最多的人就是寶璐,她肯定和陸離兩個人過的很幸福吧。每每想到寶璐,心中便懊悔不已,是自己親手將寶璐從自己身邊推了出去,推給了陸離。期初寶璐還到天牢看過他兩回,現在事情都定了,自然也就沒理由在進牢獄來看他了。她肯定很恨自己吧,恐怕一輩子都不會原諒自己了。
“吳清野!有人找!”
吳清野正想得深沉,突然聽到獄卒喚他的聲音。睜開眼睛從地上爬了起來,走到牢門處隔著欄杆向外望。之間獄卒身後跟著一個帶白色斗篷的女子,沒有看清她的身形長相。他將有可能會來看他的人一一想了個遍,寶璐?二姐清如?或是大嫂郭修寧?唯獨沒有想到會是李蓁蓁。
李蓁蓁走到吳清野面前,揭下了罩在頭上的斗篷,這一下吳清野看清楚了,無顏面對只好背過身去。
“好久不見啊!你肯定沒有想到來看你的人會是我吧?”李蓁蓁道。
“你不是在南疆嗎?怎麼回京了?”吳清野背對著李蓁蓁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