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月園想嫁人的肯定有,但你怎麼才能讓大少爺接受呢?”佩蘭道。
寶璐沉思半晌,眼神空洞無物,似乎有心有成竹,“其他的我來想辦法,你只幫我找人就行。”
佩蘭憋憋嘴,道:“好吧,但你花月園的贖身錢也不便宜,少說也要五百兩呢!”
“錢我有,你只管找人就是!”寶璐調皮一笑。
“吆,嫁給了三少爺成富婆了?早知道這樣的話,當初三少爺要納我為妾,我便少了花月園這樁苦楚。”佩蘭說著說著眼神黯淡了下來,為自己的經歷有些難過。
她幫寶璐出主意也是為了自己,自己在吳家遭受了不公,雖然趕走了吳清如也算是報了仇,但心中對吳家的怨恨這輩子是無法釋懷的。現在寶璐有難,自己能幫一把就是一把,就當是緩解心中的痛苦了。
“願不願意嫁給誰,都是命!當初三少爺只是說了一句要納你為妾老夫人就將你賣進了花月園,要是真的當了三少爺妾,會怎麼樣你看看我就知道了。”寶璐道。
說實話在佩蘭的眼中,寶璐是幸福的,是得夫君寵愛的正妻,自己是沒辦法和她比的。卻不知道吳清野對寶璐的愛中還夾雜著利用。
寶璐在許府很是舒服的住著,但吳家的庭院卻不得消停。
吳清川喜歡喝酒,但卻從來沒有喝醉過,可自從得知自己在子嗣上再也無指望後喝起酒來肆無忌憚,常常宿醉而歸。郭修寧說也說了勸也勸了,也捱過父親的批評,但那有什麼用,反正破罐子破摔了。
可這兩天不知道是怎麼了突然像是轉了性子,回來身上雖然帶著酒味,但精神尚佳,回家來時不時莫名其妙開心偷笑一兩聲,似乎是得了大喜事。這些在旁人看來也許不覺得有什麼,但落在了郭修寧的眼中,憑著一個女人敏銳的神經,她能感覺的到吳清川的身上有別的女子的氣息。
這天晚上吳清川從外面回來,今天倒是沒有喝酒,但領口的紐扣錯了一位,這當然逃不開郭修寧的眼睛,她很清楚,早間起床時是她親自給吳清川穿的衣裳,出門的時候可是工工整整的,晚間回來卻滿身的褶皺。
屋子裡還有丫頭在,郭修寧憋著心中的委屈沒有說話。坐在桌前吃飯,郭修寧的眼睛不有自主的盯向了吳清川錯開的領口上,吳清川這才發現自己系錯了領釦,急忙遮掩道:“這是解手時不小心繫錯的。”
“解手需要解領口嗎?”郭修寧矇頭吃飯,說完便沒有再說話。
晚上睡覺前,丫頭們都已經退下去了,房中就只剩吳清川和郭修寧兩人,郭修寧坐在床沿上,暗自垂淚,輕聲問道:“夫君為何要這樣對我?我自問我盡到了一個媳婦的本分,夫君還有什麼不滿意的說出來我改,何必再外面幹打我臉面的事情呢?”
“我做什麼了?”吳清川自然是不承認的,又道:“你我苦難夫妻,就好好活著就是了,有些事不要問那麼清楚,免得傷了彼此的臉面。”
“我苦心孤詣,想為夫君在老爺和老夫人百年後掙下一份真正屬於我們的家產來,為此我不惜付出任何代價任何手段。但我不能讓我費勁心思得到的一切讓別的女人共享!”吳清川裝傻充愣,郭修寧可不想過這樣“掩耳盜鈴”的生活,就算不招人待見的活著,那也要活得明明白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