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寶瑋帶著佩蘭上了馬車,不料吳夫人派人跟上了。許寶瑋帶佩蘭剛進許府的門,這訊息同時也傳到了吳府吳夫人和吳清如的耳朵裡。
聽聞訊息,吳清如兩眼一抹黑,險些暈厥。吳夫人卻很鎮定,繼續向那小廝問道:“你是親眼看著姑爺將那女子帶進許府了?”
“是,老夫人吩咐了要一步也不能跟漏,我從他們出吳府時就跟上了,原以為許夫人和姑爺會直接回許府,結果到了半路,姑爺就下了馬車一個人去了花月園,姑爺在花月園呆了很久,我也不敢進去,只在門口守著,沒過一會兒,一駕馬車就來花月園等著接了,最後是花月園的孔媽媽親自送姑爺和那女子出來的,他們上了馬車直接從許府正門進去了。”那小廝一字一句的道,說得很詳細,生怕會有遺漏。
“花月園的女子,你沒有打聽她叫什麼名字嗎?”吳夫人又問。
“還問什麼,左不過就是煙花女子,沒一個好貨色!”吳清如罵道。
這個時候不能亂,吳清如沒了方寸,自己這個當母親的自然要定神。吳夫人讓小廝繼續說,不要聽二小姐的。
“是個叫佩蘭的,我過後打聽好像還懷上了姑爺的孩子。”小廝道。
“娘,我不活了!”吳清如聞言一頭就要往牆上撞,幸好被丫頭小廝攔下。
夏荷是個有謀略的,眼下夫人和小姐都沒了主意,自然該她這個智多星上場了。
夏荷拿了盒薄荷腦油放在吳清如的鼻子下燻了燻,輕聲道:“夫人,小姐,這個時候我們不能鬧,她只不過是個煙花女子,地位身份跟我們小姐一個天上一個地下,若小姐因此尋死覓活的,讓許家知道了還以為我們小姐悍妒。這兩天小姐就在家中消消氣,過兩天找個由頭回去,裝作無事,就算是知道了她懷上了孩子,小姐也該拿出正室妻子的大度來,好生招待那個女子,這樣姑爺就永遠都是你的。”
“什麼?我恨不得將那個女子碎屍萬段,還讓我拿出大度來招待她?”吳清如氣地大喊大叫。
吳夫人卻道:“夏荷說得對!你現在這個樣子誰會喜歡?就算是我也喜歡做事理智穩重的。”
“好,好,你們都不喜歡我!他許寶瑋揹著我勾搭一個賣唱的,我公公婆婆幫著她也就算了,連你們也這樣對我!”吳清如哭哭啼啼沒完沒了的哭喊叫嚷。
“你小聲些,你爹就在書房,你是想讓你爹也知道嗎?”吳夫人急忙制止吳清如繼續吵鬧。
“又不是我的錯,我爹知道了會將我怎麼樣?”吳清如頂撞道。
“你要是對寶瑋恭順些,早些為他生下個孩子來,能便宜了外面那些女子?不是你的錯又是誰的錯?”吳夫人罵道;“這兩天你就好好在府中給我待著,等下問了你爹看該怎麼辦?許家也該給我們一個交代,好歹都是官宅,怎麼就將正娶的媳婦送回了孃家,轉頭就將一個賣唱的迎回了家?”吳夫人氣的不輕,肺都要氣炸了,就算念一萬遍“阿彌陀佛”也無濟於事。
夏荷似乎有話還要說,卻不敢當著吳清如的面講,悄悄將吳夫人拉到了門外,皺著眉頭才道:“夫人,你當那佩蘭是什麼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