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夫人聽完一聲冷笑,道:“既然這樣,那我就更應該拜會一下她了。我們去給寶璐撐撐腰,讓她對寶璐好一些,要是真被她趕了出來,她沒地方可去還不要住到我們府上來?”
石燕聽著哈哈一笑,道:“夫人說著也是。我們明天就去給三小姐撐腰。”
“我就說清如那脾氣像誰,照你這樣一說,簡直就和她娘一樣,我看我還是要好好教導她,千萬莫要學她娘那一套才好。將來把自己的兒媳婦都趕走了,誰給你生孫子啊!”許夫人坐在梳妝檯前,看著鏡子中的施楊,笑著道。
說實話,寶瑋有這麼個媳婦,她這個當孃的還真是擔心呢。
翌日,許夫人就帶著寶瑋和清如兩口子,還帶了很多的絹帛和幾件玉器到吳府來。
吳夫人見親家母帶著禮物上門來,自然是喜不自勝,高高興興將許夫人迎進了門。
“親家母,快坐。”吳夫人的嘴高興的快要裂到了耳根上,丫頭們也隨即給許夫人一行人端上了茶來。
許夫人不慌不忙穩坐一旁,品口茶道:“親家母,我今日來一來為著寶瑋和清如的事,二來就是為著寶璐了。”
吳夫人聽見許鄒氏提到寶璐,嘴角的笑容漸收,認真的聽許鄒氏講吓去。
“寶璐雖是我們老爺在外偷生的女兒,與清野侄兒成婚後才認上我們許府的門,清野侄兒性子急,成婚之時當眾將我們老爺的私事戳穿,惹得大家議論紛紛,讓我們老爺臉面上很是過不去。但寶璐終究是自己的女兒,我們老爺知道後不顧自己的名聲還是認下了,對她可比寶瑋和寶琳疼多了,簡直就是心頭肉。”許夫人說著哈哈一笑,“這不,昨天中秋家宴就賞了好些田地鋪面給寶璐做嫁妝,今早醒來又覺得那些不甚夠,又催著我親自登門送上一些上好的絹帛和玉器,算是我們許吳兩家正是認下了這門親,往後就算是說出去,你我兩家的臉面也好過些。”
許夫人這話一來說了吳清野在婚禮上的不是,是吳家做了對不起許家的事;二來又提了許家對吳家的恩德。此話一出,簡直讓吳夫人無地自容。
“是,是,當日是我兒太魯莽了,才給許大人招來了麻煩。”吳夫人連忙賠上笑臉道歉,又道:“他們年輕人做事就是不穩重,寶璐雖然出身貧困,但為人很是正直,但脾氣也是急。兩人相互愛慕卻不住在家裡,非要在郊外的莊子裡成婚,不光是給許大人招麻煩,也讓我家老爺在朝中很難做人,說來說去都是我們清野的錯。”
在許鄒氏面前,吳夫人一點也不敢護吳清野的短。
“兒子大了就是這樣,脾氣執拗不聽話,不過呢有你細心教導,清野還是很有出息的。只是寶璐從小受了那麼多的苦,是個苦命的孩子,如今我們老爺認下她,定然就不會讓她再受苦了,還望親家母對寶璐多加疼愛。”許夫人道。
“那是自然,那是自然。”吳夫人應承著,一邊伸袖擦擦額角的汗。
她以為昨日許府中秋家宴,寶璐肯定在許家人面前說了她的壞話,不然今天許家人就不會上門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