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爹,不管這樣,李家是保不住了的,他們是怎麼與王爺反目的我們不得而知,可王爺的性子大家都知道。這件事若不是王爺陷害,誰能做到這麼狠毒,將人堵在火場看著活活燒死?自我們與李家結親那刻起,我們就算沒有為王爺幹過事,也會認為是王爺的爪牙,父親還有什麼好擔心的呢?”
吳清野又道:“在兒子看來,父親更不必擔心別人的看法,過幾日我陪著蓁蓁去牢獄裡看看李家父子,若他們還想著保住他們李家這個外嫁的女兒,自然不會計較我們上文書幫著陷害的事。若再有機會,看能否將李夫人救出,非但不怨恨我們反而會感激我們。”
三兒子說著頭頭是道,讓吳遠山從擔心之中緩了些神來。他年老,遇事慌亂不堪,沒想到混亂之中還有吳清野思緒這麼清晰的兒子,也著實令他欣慰不少。
他拍拍吳清野的肩膀,語重心長:“今日是你救了我們全家,以往看來是父親誤會你了。我老了,你大哥遇事懦弱,我們吳家看來還需你來支撐。”
吳清野立馬拱手,道:“爹爹嚴重了,家中有你和大哥在,我怎麼能……你們都是家裡的頂樑柱,我只不過是耍了點小聰明罷了。”
受了此番驚嚇,吳遠山累了,他往癱坐在椅子上,手扶額頭,道:“不用說那麼多了,爹爹都知道你的想法。你出去讓他們都散了吧,讓你姐姐姐夫都回去,免得落人口舌,我在這裡休息一會。”
“是。”
吳清野躬身退出了書房,眾人又擔心地將他團團圍住,七嘴八舌問個不休。吳清野不知道該先回誰的話,只推脫道無事了,讓大家都散了,可二姐吳清如卻是打破砂鍋問到底的性格,繼續拉著吳清野問道:“三弟,到底怎麼回事?現在這樣不清不楚的我很擔心啊!”
“姐姐……”
吳清野一聲姐姐還沒喊完,吳遠山轟的一聲拉開了書房的門,朝大家罵道:“有完沒完?這個家老子清楚就行了,需要你一個外嫁的女兒來操心嗎?管好你們自己不惹事就是給老子積了福了!清野,你去看看三媳婦,少在這裡攪和了!”
罵完又砰的一聲關上了門,自顧休息去了。
大家這才散了。
吳清野回到寶齋居,老遠就聽見了李蓁蓁的痛哭聲。吳清野的心頭一緊,他不知道該怎麼安慰她才好。
一進門,李蓁蓁就哭著奔向吳清野,抓著他的衣袖哭著道:“夫君,讓我回去看看吧,我要知道這到底是怎麼一回事,我要去問我哥,茗香苑的火到底是不是他放的。”
她又像是瘋了,立馬否定了自己之前的想法,從哭著變得歇斯底里:“不,一定不是我哥乾的,我哥心思純良,不會幹這麼惡毒的事,不會是他乾的!跟我們李家沒有關係,他們憑什麼要誣陷我們家,到底是誰要害我們!”
此刻,吳清野只有抱緊了她才能安撫控制變得癲狂痛哭的李蓁蓁,也只得在她的耳邊喃喃耳語,不管她有沒有聽得進去。
“沒事的,會沒事,有我在,我會想辦法救他們的。”
春羽也跪在李蓁蓁身邊,淚眼婆娑道:“小姐,姑爺說了他會想辦法救我們李家的,小姐你一定要振作啊,不然等老爺和公子救出來了,而你卻病了,我們不好向老爺和夫人交代啊!”
李蓁蓁什麼話也說不出,只剩下痛哭。
王爺自斷李家這隻爪牙是一件好事,可吳清野有覺得李蓁蓁太過可憐,自己又太過可憐。看著李蓁蓁痛哭難以自抑,吳清野的心中也五味雜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