吳清野藉著李蓁蓁成功的成了李浦深的下手,雖然中書令的兒子給工部侍郎做幫手,讓中書令吳遠山臉面上有些難堪,好在吳遠山是有意想要靠近德元王爺,便也沒說什麼,只是在自己夫人跟前抱怨三兒吳清野是個怕老婆的人。
吳夫人一聽不樂意的,瞪著眼睛道:“當初李家這門親是老爺你同意的,現在反過來說兒子怕老婆。我看怕老婆好呢,有媳婦管著他,比你我兩個垂暮將死的人管他好使多了,省的在外面惹事,招你的打罵。”
吳遠山嘆口氣道:“怕老婆是沒什麼,這才成婚幾天,不光怕老婆,連老婆娘家人也怕,能有什麼出息!我將兒子生養這麼大,還便宜了他李家不成?”
吳夫人一屁股坐到凳子上,拍著桌子道:“你這老頭子也太挑剔了,兒子在外面惹了事你要打罵他,現在終於有個能管束他的人了,你又嫌兒子懦弱,你還讓不讓人活了?”
吳遠山鎖緊了眉眼,一副嫌棄的樣子,抱怨道:“我就隨便說說,怎麼到你這兒扯上死活了!我們夫妻二十年,現如今連話都說不到一塊去了,真是!”
說著甩手出了燕歸堂,吳夫人抓起手邊的茶壺扔到門外,差點砸到吳遠山,叫罵道:“我們話說不到一塊去,外面的野狐狸話能和你說到一塊去,你去找啊!”
吳遠山轉過身來,氣得吹鬍子瞪眼睛,道:“你瞎說什麼呢?沒得讓孩子們看我們老兩口的笑話!”
“笑話就笑話吧,我還怕他們笑話!”吳夫人高聲叫喊著,不給吳遠山一絲絲反口的機會。
吳遠山真是對她沒話說了,扭頭便走了。
大兒媳郭修寧給吳清川端來茶水,聽到院門外公公婆婆吵架的聲音,便道:“大過年的,公爹和婆母怎的吵起來了?”
吳清川看書的眼睛抬都沒抬一下,道:“你管他們做什麼,隨得他們去!”
郭修寧放下了茶水和果子,坐在一邊道:“夫君是想讀書考功名嗎?學得這樣認真?”
吳清川合上書,拾起一塊果子,道:“考功名,我到是想考,我那母親生怕我壓三弟一頭,成天不是讓我幹這個就是幹那個。小的時候父親找了夫子來家裡教書,親戚家的孩子都跑到我們府裡來上課,母親卻不讓我去,只中了個秀才便作罷了。”
郭修寧嘆口氣,為自己的夫君惋惜,道:“要不我託我父親到外面找個莊子給我們吧,小點也無所謂,家裡的事不由你操勞,你只管安心讀書,將來能討個一官半職也全了夫君的心意。”
他不敢將他有桃花莊的事告訴修寧,只遲疑了一會,便道:“找莊子的事倒是小事,只是怕我們從家裡搬出來父親母親不會同意。”
修寧嘴角淺笑,道:“只要夫君能下定了主意,這事兒就交個我來辦,我有辦法說動婆母,公爹那邊就由婆母去說。”
“行啊,你去說吧。說動了我們就搬出去,說不動討了罵就找我哭吧,我安撫你。”吳清川才沒想著修寧能有多大本事,會說動他那性子刻薄的母親和固執的父親,只當是個笑話聽聽便過了。
寶璐走了後加上吳清野要應付李浦深,有十多天沒有去荷莊看王嬤嬤了,王嬤嬤天天以淚洗面,只道是吳清野再也不管她了。
元宵節吳清野讓陸離帶了些生活用品送往荷莊,回來剛到吳府門前被一個粗布爛衫的丫頭給攔住了,朝著騎著高頭大馬的陸離問道:“你可認識吳府的三少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