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慕德世子就不懂了,開口問道:“許敬亭殺人這麼大的事,難道你還想著為他包庇?他殺的可是你心愛的人?”
“我可沒有說我要包庇他!”寶璐呷了一口茶道:“若就這樣把他關在牢獄裡,多不值當。在府衙的眼中他殺的不過是一個小廝,傷的吳清野曾經又是個罪犯。朝廷怎麼會嚴懲曾經的尚書令呢?他一把年紀若死在了牢獄裡,我又該找誰報仇去呢?”
慕德世子聽著更是不解了,以為寶璐要親自動手殺了許敬亭替陸離報仇,急忙勸道:“你可別幹傻事,新皇登基沒多久,俗話說新官上任三把火,當了皇上也是一樣的。你若報案,朝廷必定會嚴懲許敬亭的,若你私自報仇,朝廷卻也不會放過你的。”
“放心,我不會殺了他。我找世子殿下來就是想問問許寶瑋的情況,他在朝中打人的事要怎麼處理?”寶璐夾了一筷子菜,遮袖吃了,漫不經心的道。
“在朝中打人可是大事,朝廷是不會輕易饒過他的,已經剝了他的四品官職,這輩子想要從政絕對無望了。接下來也許關幾天也就放出來了,畢竟許敬亭的面子也是在那裡的,被打的人賞得也沒有多重。”慕德世子嘆了口氣道。
“聽說是刑部尚書的公子尋釁在先,許寶瑋才動手打人的。怎麼?那個公子就沒有受到責罰嗎?”寶璐問道。
“刑部尚書叫王一魯,找許公子尋釁的是他的次子,叫王淼,此人乖張,也是得罪過不少人,他自然也是受了處罰的,被罰了一年的俸銀,遠遠比不上許公子的受的責罰。”慕德世子道。
寶璐喝茶,半晌沒有說話,空氣中突然靜了下來。
“你問這些是有什麼打算嗎?”慕德世子問道。
“要怎樣許寶瑋才不會放出來?”寶璐低聲問道。
慕德世子會心一笑,原來寶璐盯上的是許寶瑋,許寶瑋是許敬亭的心頭肉,許家的獨苗,報復許寶瑋的確比報復許敬亭本身更令許敬亭心痛。“這隻怕是有些難呢,他只是打人而已,又不是殺人的大罪。朝廷若一直關著他也說不過去。”慕德世子道。
“我知道王爺和王妃一直惦記著慈珊郡主的孩子,慈珊郡主走後,他們就再也沒有見過這個孩子了,若是能將慈珊郡主的孩子接回王府去養,是不是就全了王爺和王妃的心意了呢?”寶璐問道。
慈珊的孩子就是和熙王府的軟肋,也是許家的軟肋,這個孩子是許府嫡子,許敬亭夫婦自然是捨不得讓旁人接走撫養的,若是讓和熙王府接走這個孩子,那必然又會在許敬亭夫婦的心中插了一刀。
“眼下的確是接走我外甥的好機會,我的外甥若能在王府長大,那必然是比在許府長大好千倍萬倍。這一點,你倒是提醒了我呢!”慕德世子說著又是會心一笑。
以許府目前的情況,王府的人上門接走慈珊的孩子,許府也反抗不了什麼的。
“只是,許寶瑋有兩子,長子乃是妾所生,次子才是慈珊所生,你若是想利用孩子來報復許家,怕是不能如意,沒有了次子,他們還有長子,到時候長子繼承了許府,那被接走的次子可就什麼都撈不到了。”慕德世子緊緊盯著寶璐,又問道。
“原來在慕德世子殿下的眼中,在意家產比親情還重要?許府雖然現在家底子不薄,但誰又能說得準他們不是第二個吳府呢?”寶璐反問,又道:“今後很多事兒我需要慕德世子的幫忙,還希望世子殿下不要退卻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