進屋時柳仙姑示意了一下,只她和百里涵媛跟隨進去,其他人在外等候。
這個時候西施身邊的人越少越好,她剛從死亡線上拉回來,不確定的因素還很多,又是最羞於見人的時候。
“小老鄉,她們好欺負銀哩,我這半邊頭髮都給撥光哉,咿咿咿。”
西施還沒從被拔了頭髮的陰影中走出來,她頭上確也露出來黃豆大小一塊頭皮,說半邊頭髮是誇大了。
被拔掉頭髮黃豆大小和半拉頭區別不大,她心中耿耿於懷的是被拔頭髮的事實。
現在最好的辦法是不要去梳理過去的事,過多地追究誰是誰非反而引起矛盾進一步激化。
本來就是兩串鮮荔枝的事,鬧到這副田地已經夠玄乎的了,再折騰下去是什麼結果誰都說不清楚。
“西施前輩,過去的事我們不提了,不是還有柳姑為我們作主嗎,什麼事都要想開些,我們不開心了,柳姑就更不開心,你說是不是這麼回事?”
這種時候不請大菩薩出場作秀,要挽回危局很困難。
“是呀,百里姑娘之言極妥,再難之事我等都熬過來,今日還能比過去更為難堪之事否。”
柳仙姑說的意思很明顯,被勾踐沉江咿咿三年都挺過來了,今天的事拿那相比算得了什麼。
西施是不在咿咿了,臉色紅潤了許多,雙眼卻又閉上了。
百里涵媛一時也找不到什麼好的話題來解開這個困局,看看柳仙姑也是一臉茫然無措的樣子。
這種時候說話是最難的,說的好不見得有很大起色,說的不好引起反彈情形會比不說更糟。
“西施前輩,你的這架箏好精緻,我怎麼沒見你用這箏來彈奏過呀?”
百里涵媛想從西施的興趣愛好方面入手,以便找到合適的話題,找到她的興奮點說事。
聽到百里涵媛說古箏,西施就睜開了眼,睨視了古箏一眼。
“這箏弗是阿拉滴。”
看來有戲。
這裡的美眉琴棋書畫樣樣精通,但偏好還是十分明顯的。
王昭君善琵琶,楊玉環喜洞簫,綠珠好笛子,喜歡古箏的除了西施就是蘇妲己和上官婉兒。
“不弗是儂,是啥銀?”
“前幾日阿拉個箏弦雁柱斷特了,是蘇妲己夷送過來撥阿拉滴。”
“看這精緻的箏,肯定是蘇妲己心愛之物,柳姑你說是不是啊?”
百里涵媛見柳仙姑一直用讚許的目光注視著自己,就藉此讓大菩薩也幫腔說幾句臺詞助演。
“我見著也是,蘇妲己在這裡姐妹中便是重情重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