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現在輪到我這個最小的妹妹了。”百里涵媛笑嘻嘻地也學著她們一樣,跪地先對天叩了三個響頭,然後朗聲說道:“皇天在上,我百里涵媛願意同六位姐姐結拜為異姓姐妹,生死相依,患難與共,若違此⋯⋯此誓,就嫁於黑漢為妻!”
“嘻嘻,哈哈哈!這是什麼誓言呀!”百里涵媛的一句話惹得六位美女笑得前仰後翻。
“眾位姐姐不要笑呀。”百里涵媛自己也樂了:“妹妹這樣一位漂亮的姑娘,若要嫁給一個黑不溜秋的漢子,那不就噁心死了,這還不夠嗎?”
“說的也是,若是妹妹真是不能得一可心俊男廝守,倒也是苦不堪言。”上官婉兒以過來人的口吻說了這話。
“我等何人能尋得可心俊男長相廂守,還不都是就著鹽巴當醬吃,不都是將就著過的嗎?”馮小憐邊笑邊說道。
“各位姐姐那都是個頂個當過皇后的,可別拿妹妹這平頭百姓開涮了。”百里涵媛說的前半句她們聽懂了,後半句卻不知如何理解,面面相覷無言以對,百里涵媛只好又補充說道:“妹妹一介平民無法跟眾位當過皇后娘娘的姐姐們相提並論,就當妹妹這是真心發誓了吧。”
“七妹不可如此說。”褒姒聽百里涵媛這樣說馬上反駁道:“我等今日已結拜為姐妹,便無貴賤之分。我等這些老妖婆今日能得百里姑娘這般水靈的妹妹,心中甚是喜歡,七妹勿嫌棄我等老太婆才是。”
“好啦。”妺喜拉起百里涵媛的手說:“今日幸得七妹提議,我等才在此結為姐妹,我佔了個大便宜,各位妹妹往後多多關照大姐我才是。”
百里涵媛見妺喜這樣說,就連忙跑到各位面前,依次作揖說道:“大姐、二姐、三姐、四姐、五姐、六姐,小妹這廂有禮了。”
在百里涵媛的小庭院裡,一時間響起了大姐、二妹、三姐、四妹地的相互間你稱我呼,伴隨著嘻嘻哈哈的笑聲,不絕於耳。這群早已把時空差距忘記的一乾二淨的美女們,都沉醉在無比激動與喜悅之中。
“今日我等七人結為姐妹,自當喜慶一番才是,若何?”蘇妲己提議道。
“眾姐妹各個才藝精絕,自娛自樂又有何難?”褒姒說罷就已擺下古箏彈起:“彈奏者隨我,起舞者隨四妹便是。”
褒姒話剛說完,上官婉兒的洞簫,妺喜的琵琶就已經和樂而奏。而趙飛燕、蘇妲己、馮小憐就隨著音樂翩翩起舞。只有百里涵媛尷尬地搓著雙手不知道如何是好,趙飛燕見狀就飄到她的跟前硬拽著一起舞了起來。看來百里涵媛讀初中時幾個暑假的舞蹈班沒有白白浪費,跟著趙飛燕的舞姿扭動了幾下便很合拍和諧地融為一體了。
春江潮水連海平,海上明月共潮生。
灩灩隨波千萬裡,何處春江無月明。
江流宛轉繞芳甸,月照花林皆似霰。
空裡流霜不覺飛,汀上白沙看不見。
江天一色無纖塵,皎皎空中孤月輪。
⋯⋯。
悠揚的音樂,優美的舞蹈,明月當空照,春江花月夜。百里涵媛和妺喜等六人,載歌載舞,激情燃燒。
“好大的月亮!”百里涵媛看著填滿了整個天空的巨月禁不住驚歎起來。
“葉下洞庭初,思君萬里餘。露濃香被冷,月落錦屏虛。欲奏江南曲,貪封薊北書。書中無別意,惟悵久離居。”上官婉兒觸景生情,禁不住又吟朗起五律舊作《彩書怨》來。
“六妹吟唱舊作不允,今夜眾姐妹興致勃來,你這等才女,須有新作才是。”蘇妲己不依不撓地要上官婉兒臨場新作。
“年老體衰,才思不濟,已難為新作,二姐切莫拿小妹我取笑了。”上官婉兒推辭道:“眾姐妹皆才思敏捷,以月為題賦之不難也。”
“六妹尚且年邁才盡,那我這老妖婆更無顏面與眾妹妹並席而坐了。我那夏朝何來詩歌詞賦,連個文字尚未成形。皆因來此後久居耳濡目染,方能勉強追隨你等,慚愧至極。”妺喜見機想溜之大吉。
“大姐若不參與其中,眾姐妹便無興致可言,長幼有序,大姐自當先吟領首才是。”馮小憐見妺喜有退卻的意思就這樣不依不撓地說了句。
“琴棋書畫都是各位姐姐的拿手好戲,倒是我這小妹紙琴不懂棋不會,書畫更無半點文墨。我正愁著怎樣跟各位姐姐說明。你們卻先開始推三託四了。”百里涵媛這些年來只為應付各種考試而很少作詩繪畫,小時侯興趣所學的琴棋早己忘記所剩無幾,這兩年去大洋彼岸更是不學無術以網文填眼度日,想不到自己一句“好大月亮”讚歎引出了以月為題作詩的難題,無異於作繭自縛,那還不在這些個精通琴棋書畫的古代美眉面前丟份嗎。
“那可不行,別再以嫁給黑漢之類的話溜滑過去。”蘇妲己第一個提出來反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