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藝的臉上閃過不耐煩的表情。
李固笑著說：“小藝，你先去忙吧。”
“那好吧，李哥，你們先去，待會兒我就過來找你們。”
小藝不大情願地轉身往林然那邊走去。
……
夕陽的餘暉斜射下來，穿過那淡淡的薄霧，照在零星散落在路面的乾枯落葉。
走出片場沒有幾步，一個小飯館朦朧地出現在視線裡，店裡的燈光在薄霧中閃閃爍爍，給人一種很不真實的錯覺。
這時候，突然一個女人嬌小的身影出現在陸壓的視線裡，她伸手推開小飯館的門，走了進去。
“嗯？老鬼，你看那個人像是小冷？”陸壓說道。
“小冷？那個導演的表妹？和服裝師吵架的小姑娘？”李固望向小飯館的方向。
陸壓腦海裡此刻閃現著小冷暗自抹淚的樣子，還有躲在她身後的那個東西。
在這裡能偶遇，說不定可以藉此機會跟她聊聊，她可能會知道一些自己想知道的事情。想到這裡，陸壓加快了腳步：“老鬼，走。”
一走進小飯館，一股濃濃的香辣味道伴著熱氣撲面而來。這個時間對於在片場裡的人來說，還是太早，裡面沒幾個客人，陸壓一眼看見了戴著一副墨鏡小冷獨自坐在靠窗的一張桌子邊。
陸壓仔細地看著油膩膩的選單，點了剁椒魚頭、辣子雞丁、炒土豆絲、青椒皮蛋、番茄蛋花湯和兩瓶啤酒，就靜靜地坐著等上菜，像是並不急於去找小冷。
其實，陸壓的心中還有另一個更重要的疑問。
“老鬼，你能給我解釋一下不？”陸壓看著李固。
“呃……你想問什麼……”李固吞吞吐吐地說，似乎有什麼難言之隱。
陸壓把啤酒倒滿了桌上的兩個酒杯：“說說吧，你這個老鬼還有啥不好意思說的。”
“她有些像一個人，我第一眼看見就覺得有些像……”
“像一個人？像誰？”陸壓端起來的酒杯停在了嘴邊。
“南霜，像南霜……”李固的眼神有些恍惚起來。
“南霜？南霜是誰？”陸壓問。
“南霜……”李固的眼眶有些溼潤起來。
陸壓猛然回憶起，第一次見到李固時，他好像說過這個名字，也想起了當時看到的幻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