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別聽他們瞎說。”
“是張麻子告訴我的。”
“這個張麻子……”李老闆嘴裡嘟囔著。
中年男人的口氣很堅決：“李老闆，錢絕對不是問題，只要你願意轉讓給我。”
“嗯……”李老闆有些遲疑：“這個……”
看見李老闆這麼遮遮掩掩，也勾起了陸壓的興趣：“李老闆，你就拿出來嘛，我也想看看你到底收了個啥好東西。”
“那……那好吧。”
李老闆轉身到貨架後面窸窸窣窣地翻找了一陣，拿出來一個灰色的帆布包，小心地從裡面從裡面拿出來一個物件。
這是一把刀，而且還像是家用菜刀的樣子，刀面灰撲撲的，只是刀刃泛著寒光，能夠讓人感受到它的鋒利。
中年男人的眼睛裡透露了一種貪婪的目光，似乎見到了期待很久的寶物一般，想伸手去拿，卻被李老闆擋住了：“莫忙，你現在只能先看看。”
陸壓第一眼看見這把刀時，先是有點兒失望，繼而定睛仔細看了起來。
刀把是黃綢木的，在刀身跟刀把連線處用了鐵箍固定，刀身不是普通的長方形，而是像剔骨刀那樣的圓弧形的刀刃，在刀頭的位置是微揚的刀尖。
李固注意到刀尖上有一點暗紅色的印記，像是鏽跡，於是指著那裡問道：“李老闆，這是生鏽了麼？”
李老闆說：“不是不是，我仔細擦拭過，擦不掉的，應該是在製作的時候淬進去的顏色。”
“我能拿起來看看不？”陸壓問。
李老闆拿起這把刀遞給陸壓，笑著說：“你當然可以，隨便看。”
陸壓接過這把並不怎麼起眼刀，放到面前細細地觀看著。
拿在手上的第一感覺，是沉，很沉，以這把刀的大小來說，無論是什麼材質，都不應該有這麼沉重。
黃綢木的刀把上，雕刻著一些讓人難以讀懂的古怪文字，但也看得出雕工相當精緻。
灰撲撲的刀面，好像是有一層灰濛濛的塵埃覆蓋在上面，遮擋住了本應寒光閃閃的刀身。
陸壓把刀尖放在鼻尖下聞了聞，一絲淡淡的、涼涼的、若有若無的幾乎讓人難以察覺的血腥味道。
“李老闆，這把刀……你怎麼會收這把刀？”陸壓抬頭問。
“說來也怪，我前天在古玩市場偶然看到這把刀，心裡就有一種一定要收藏的想法，於是就用……高價賣了。”
其實，李老闆有些話沒有說出來，一是他只是花了兩千塊就買了這把刀，二是他買了之後沒過半天就後悔了，後悔自己當時是神經短路還是怎麼了，為什麼要花兩千塊買這麼一個破玩意兒，千萬不要砸在自己手裡了，那就虧大了。
“李老闆，你買的時候花了多少錢，我用兩倍，不，三倍的價錢買！”中年男人有些著急，眼巴巴地看著陸壓手中的那把刀。
陸壓看著這個中年男人，搖了搖頭，把手中的刀遞還給了李老闆：“李老闆，我不打攪你做生意了。”
然後，他又對李固說：“老鬼，我們去吃飯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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