託雷斯似乎嫌棄氣氛有些冷,他主動說道:“我剛才是喜極而泣,沒想到我一手組建的黑帽子小隊終於迎來了強大的契機。雖然我們建隊時間不長,但這五年裡我們可是吃了不少苦頭,死了好多兄弟姐妹……你們的加入讓我看到了曙光!”
文奇把玩著手中的酒杯,緩緩道:“我是個悲觀主義者,一直認為實力增長過快如果沒有與之匹配的經驗和手段,那麼很容易迷失自己。曙光?曙光背後是更大更多的挑戰,這些挑戰你們做好準備了嗎?如果沒有或者不夠,那麼大喜之後也許要面臨大悲的局面。”
“哦,兄弟,我不同意你的觀點,你太悲觀了!當然,我們幾個的實力確實需要進一步提升才能配合你們,但總比永遠停留在那種低階層面上,面對一些簡單的令人毫無慾望的任務要強得多。即便會有更大的挑戰,我們也會有更快的提升速度和更廣闊的空間。至於其中的犧牲,是我們每個甘願成為傭兵的人要必備的覺悟。”託雷斯認真說道。
“也許吧,祝我們一帆風順,好好活著。”文奇笑道。
“好好活著!”託雷斯重複道,他的眼神變得更加朦朧了。
兩人端著酒杯,坐在山腰間的岩石上,望著遠處黑夜中的平坦大地,隨意地閒聊著。
猩紅色的月光讓整片大地變得微微發紅,零散的樹木和一堆堆的灌木叢點綴著這片貧瘠的土地,偶然會有在夜色下漫步經過的鬣狗和斑馬,成群結隊的獅子、暴躁的鴕鳥等身影的存在,證明這片貧瘠土地上仍然活躍著很多生靈。
“也許你會對這個東西有興趣。”託雷斯突然想到了什麼,從懷裡掏出一個羊皮卷軸遞給了文奇。
文奇撇了一眼,發現卷軸密封處有一個冒險者協會的印章,便沒有伸手接過來。像這樣的印章一般是烙印在任務釋出的卷軸上的,那這個卷軸毫無疑問是一個任務。
託雷斯繼續道:“這是一個很古怪很有趣的任務,也許你會喜歡,這也是我們近期一直在努力完成的任務。”他繼續將卷軸遞在文奇眼前,坦蕩的很。
文奇既然推脫了第一次,那就不會再推脫第二次。過多的客氣既不符合他的脾氣,也會讓人感覺到虛假。他接過卷軸,玩笑般說道:“如果這是個稀有的任務,那你可要虧大了,就不怕我拿著任務跑掉?”
冒險者協會頒佈的任務有很多種類,像這種單獨在卷軸密封處蓋著印戳,由私人借冒險者協會名義釋出的任務都是唯一性的,也就是說這樣的任務只認卷軸和戰利品不認人。
即頒佈人只會將任務釋出給一個人或一個團體,至於交任務的人或團體還是不是原來那批人就不管了,只要他持有卷軸和任務完成的證明即可。
這種任務偶爾會在冒險者協會平臺上見到,但非常稀有,屬於那種獎賞極為特殊或者豐富的一類任務。
所以文奇才會給託雷斯開這樣的玩笑,其實意思也是告訴託雷斯不要太過輕信他們,沒有經過時間和戰鬥的檢驗就不要那麼掏心掏肺。
託雷斯灑脫的笑了笑,認真道:“我敢掏出來就敢信任你們。再者說,沒你們這任務後續進行不下去了。”
文奇攤開卷軸仔細看了起來。
“嘿,親愛的夥計,你知道丟失了一瓶99年的波爾多陳釀代表著什麼嗎?它代表著我每天都要被那個殘忍冷酷無情小氣的主管勒索一枚銅板兒!一枚銅板兒啊!還要限期一個月內讓我找回來,不然就會將這件事捅給公司高層!
天啊,可憐無助的比戈曼茲只是個起重機的駕駛員,哪裡能夠找到那個瘋狂的馬格利什啊?何況他應該是逃到了那處恐怖的時常發出怪聲的洞穴裡了,誰來幫幫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