勁廋的手臂上也是,有著幾道血痕。
倒像是滑下坡道,被凹凸不平的地面給摩擦了的。
少年奶奶灰的頭髮,左耳打了三四個耳洞。
慕晚看見他的這副樣子,下意識的蹙了蹙眉。
“起來,回家去。”慕晚冷聲道。
這時,少年才像是確定了眼前的人是誰,撐著牆壁站了起來。
因為蹲得太久,起來時腿還軟了一下。
慕晚下意識的想要去扶他。
不過下一秒,慕浩就朝她看了過來。
慕晚神色不變,又在不經意間收回了手。
出了警局時。
慕晚讓他上車,送他回去。
但慕浩一直不肯上車。
“你到底想要幹什麼?”慕晚看著他,不溫不火的問了一句。
要不是念著還有那樣一點的血緣關係在,慕晚接到電話時,都不會走這一趟。
但仍舊是沉默。
從慕晚出現在警局,直到現在,慕浩都沒有說過一句話。
慕晚臉上神色不變,但落在慕浩身上的目光,一點點的變冷。
就在慕晚忍不住要再問一句時,慕浩才開口。
“他,又把錢拿去賭了。”
剛過變聲期的嗓音低沉微啞,兼少年和成年之間的一個界限。
他?
慕浩口中的他,慕晚自然是知道指的就是他父親慕卓成。
一年365天,360天都在賭場。其餘時間,要不是在睡覺,就是在慕氏要錢。
她哥哥慕時燁還在的時候,曾經警告過她大伯。如果再去賭,不會再從慕氏給他一分一毫的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