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
將將回到青龍城,第五便去回稟風青時了,縹緲則悠哉悠哉地往琴簫軒走。
一切都是老樣子。
她腳尖一點翻上櫻樹,順手摺過狗尾巴草叼在嘴裡,頭靠樹丫,身隨花枝,胡亂湊在一起的調調兒溢位嗓子。
忽而,院牆外響起細碎的腳步聲。
“你怎麼來了?”
她未睜眼,卻也曉得是誰。
“本尊為何不能來?”風青時聞聲輕笑,眸光深邃,神情間蘊了七分輕鬆。
縹緲微微起身,雙眼半眯,日光穿透層層白櫻花稀稀碎碎的打在她身上,睫毛卷捲翹翹,斂了眸底沉沉。
“這副焉焉兒的樣子倒是少見了。”話畢,他已走到樹下,稍稍昂著頭望她。
暖洋洋且溫和的天色倒是為這平靜的氣氛添了絲安定與旖旎,磨著視線相撞,縹緲順著樹幹滑落,便一屁股坐在了地上。
她伸手,風青時會意的將她牽起。
“我——”
風青時做了個噤聲的手勢,笑顏柔雅如沐春風,“你想回去,我知道。”
倘若沒有那襲黑衣而顯他威厲和周身淡到不易察覺的冷意殺氣,那確是稱得溫潤如玉了。
看來今個兒他的心情不錯。
縹緲正起臉色,先是笑了笑才進入正題:“我知道你知道,只是……你能去跟仙帝稍作解釋麼?然後,放了我。”
看著她眼裡泛起的光,風青時轉念便又想到昨夜他問的某句話,巧著與那日鍾離厭欺所言一般意思。
“你怎的了?神遊天外啦?”縹緲奇裡奇怪地左瞧瞧他,右瞧瞧他,小小的臉蛋大大的疑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