縹緲攙著她,眸色複雜。
“你想說什麼,我知道。”她輕笑。
“小姐,這嫁衣你可得收好了。哼!也不知連珠犯什麼毛病上來就搶,跟腦袋有坑似的。”紅豆憤憤然地嘀咕。
“放回貝殼吧。”
“是。”
“我先給你療傷。”話罷,縹緲就與鍾離厭欺坐到了裡屋的床榻邊。
她運了運妖力,差些又是口鮮血。
縹緲急急穩住她體內的力量,嘴中喃喃法訣,雙手捏起法印。
紅豆放好嫁衣,便在屏風後候著。
小半個時辰後。
“風青時下手夠狠啊。”
鍾離厭欺聞言一笑,攏了攏裙邊,撇腿起身,“多謝你了。”
縹緲擺擺手,面色歉疚:“你三番兩次幫我,該我謝你才是。”
她斂眸微笑。
“啊對啦,那件嫁衣於你有何重要之處麼?看著與普通嫁衣並無不同啊。”
紅豆從屏風後探出個腦袋,極其心疼地道:“當初魔尊迎娶小姐,轟動整個魔界。小姐亦是高興,便滿心歡喜折下半身鱗片磨成碎粉,將之裹在紅線之上,繡了許久才成品。”
折、折鱗!?
縹緲保持著呲牙的表情,眼底詫異顯而易見,心下對她已是佩服得五體投地。
記得三界百科有載,妖之鮫族但凡締婚,若認定與夫君一生一世一雙人,便會折麟做衣,以表決心。
咦惹。
光是想想她都覺得痛。
痛死那種。
“可惜,締婚之日並沒用上。”紅豆小聲補了一句,似是怕惹鍾離傷心,可又忍不住與人抱怨。
“是啊,沒用上。”鍾離厭欺笑靨如花,望向縹緲的目光充溢著些許豔羨,卻又有幾分知足。
縹緲走到她跟前,牽起她的手,聲音慢悠卻嚴肅:“會用上的,那一天,絕不會晚。”
她微微搖頭,輕笑不語。
七日轉眼即逝。
回了琴簫軒,縹緲思前想後都沒想出個勸動風青時主動與仙界解釋的好法子。
哎。
易公子不是說有法子的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