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誒?”
縹緲捱過去戳了戳他的臂彎。
“他們很怕你啊?”
第五點頭,隱在寬大袍袖中的手抬起,將遮了眉的黑袍帽又往下拽了些:“我負責戒律。”
原來如此。
“你們魔界不是想幹嘛就幹嘛的麼?最重要的就是灑脫二字哎。”她理所當然地問他。
在她的理解中,仙是正道,妖魔是歪道,亦是反派壞人。
縱有好性子,卻也極少的。
“誰告訴你魔便可肆意行事?”他拐了個彎,換了條道兒,腳下原本的平坦變做了微高的臺階。
縹緲斟酌一陣,眼底跳動著好奇:“自古就有這一說法啊。”
“哼。”他好像是被逗笑了,又好像只是因嘲弄做出的反應。
好嘛。
不說了就是。
正好。
心裡才想著這般,便到了地方。
俯瞰著底下的繁華盛景,縹緲笑道:“真有意思,明是從平地進來的,到了裡面卻身處最高一層。”
放眼看去,每樓中間都是鏤空的圓形,數十條綁在圓形石欄上的彩綾連上懸空浮著的巨大琉璃珠,風吹便引一陣鈴音。
視線放遠了,就可瞧見水岸邊人頭攢動,粼粼江面上的諸多船隻、萬千燈火。
不知是何人想到的?
好生巧妙。
“走吧。”
“哦。”
第五領著她繞石欄往左邊兒走去,過了比先前明亮的甬道後,方才止了步子。
這似乎是個隔絕了普通族人的獨立雅間,寬闊精緻,地面隨人的步子泛起水紋,房樑上纏滿了藤蔓,藤蔓垂落之處便有一石桌。
此處的客人都取了鬼面,談話時的聲音不大,便顯得極其安靜。
“太悶了點吧。”
縹緲就要與他商量可否去下面,卻被一道突兀的聲音打斷:“縹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