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玉喬一再追問,白朵朵才終於將自己的境況說了。
原來她嫁過去以後,相公痴傻,她飽受了相公的大哥長達一年多的騷擾,雖然性子潑辣,沒叫對方得手,但這種事卻不敢說。
直到最近,那人越來越過分,有幾次差點就叫他得手了。
白朵朵怕了,幾番掙扎後,把這事告訴了婆婆。
誰知,這事攤到明面上來說之後,他大哥反過來汙衊白朵朵勾引他不成,惡人先告狀!白朵朵當然不服,一家人吵得不可開交。
可婆婆病弱相公痴傻,家裡都是大哥大嫂做主,那兩人以把他們三個趕出去作威脅,白朵朵只能算了。
但也言明,若他大哥敢再動手動腳,她就往外說,大家一起沒臉。
自那以後,他大嫂有氣不敢發在自家男人身上,就老是找藉口打罵她。
若不是傻子相公保護,她傷的可能會更多。
“我之前聽說你租了我家的院子當作坊,就想著,能不能來求你,讓我也來做工,我若是能賺錢,在那個家裡才能說上話。”
白朵朵充滿期待地看著顧玉喬,這是她能想到,改善處境最好的辦法了,就怕顧玉喬不同意。
顧玉喬愣了愣,心裡堵堵的。
這個時代的女人,實在是被三從四德束縛得太死了,都這麼慘了,能想到只是繼續忍耐、付出,以換取強者的一點施捨,從沒想過真正的抗爭。
但是,以白朵朵的性子,或許可以……
顧玉喬嘆了口氣,微笑道:“朵朵,你放心。你要來做工,我是一定會同意的,但是你有沒有想過,有什麼辦法可以讓你過上好日子?”
白朵朵點頭,“有,我想過的,到時候做工的錢,我不會全部上交,會自己存一點。等存夠了十兩銀子,就帶著婆婆和相公和他們分家!”
在作坊做工,一天三十文錢,還有大部分錢必須上交,這要存到猴年馬月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