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問題。”
張家父子應下後,顧玉喬找來紙筆,透過口述的方式,讓張銘煌自己寫下來。
心裡卻在盤算著,什麼時候,把鋼筆蘇出來?
身為中醫界翹楚,她的一手硬筆書法還是可看的。
張家父子剛離開,顧老四就來喚人。
“大哥,爹叫你去書房一趟。”
顧老爺子冷靜下來以後,後悔了。
不止後悔跟張地主吹的牛皮,也後悔不打招呼就把大房分出去。
他叫來大兒子,想要解釋清楚,把早上的事當成一出鬧劇,並表態自己會讓其他兒子在他百年之後,也繼續養著這個瞎了的兒子一家。
但是,令他完全意想不到的是,大兒子的表情始終淡淡的,卻堅定地拒絕撕毀分家文書。
顧老爺子憤怒拍桌,“我這不是給你解釋清楚了嗎?你鑽什麼牛角尖?”
顧華明仍然淡靜,“爹,患難見真情,下意識的舉動最能說明人心。”
“好、好、好!”顧老爺子氣得來回踱步,“你要犟是吧,我看你能犟到什麼時候?”
最後當然是不歡而散,老爺子等著他回來求自己。
給的十畝地,都是租出去給別人的不太好的地,而且遠遠地散佈在七個地方,很不方便耕種,分家文書上寫著的一百兩自然也不可能給。
更甚至,顧華明一腳剛踏出書房的門,顧老爺子就氣得大喊:
“老四,你不用拿著我的帖子去縣衙問買三丫頭那家人的下落了,你大哥能耐得很,不需要咱們幫忙!”
顧華明腳步頓了一下,終是甩手離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