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個散發出波動的少女,曾經和自己走的很近,在海賊戰艦上時,自己也曾用精神感應力場將她包容進去,一起行動;或許下面那幾個人都是曾經如此。但是現在不同了,自己能感覺得到:那下面的機動堡壘中的幾個人的氣息正抱成團一般的凝聚在一起,蘊釀出一個自己無法融入的壁壘,就和自己在海賊戰艦上辦到的一樣將周圍的人凝聚成鐵拳,心中再沒有疑惑,恐懼或者是彷徨,只剩下堅定的戰鬥意志。
但是哪怕是行為上是這種大屠殺,那股和應該是自己所持有的新人類的力量同等力量也能被髮揮麼,造成這樣後果的行動也能被那種力量所承認麼,這讓郭周義心中感到一陣冰冷。他們為什麼可以這樣的畫定自己的人生?為什麼可以去畫定別人的人生?因為經歷的夠多了,所以長大了?自問自答之後,他才想到自己也是一樣的:想做的事,能做的事,一定要做的事,這一切已經各自糾纏無法分開了。但是自己卻仍然在發揮著那種力量,對反也是。那隻為了能去理解別人的,溫柔的力量,居然也能被這樣使用麼?
那段未來只是一道模糊的風景線的日子,已經不會再回來了。他們都找到了自己能做的事,在完成他們認定為自己必須做的事,在他們的認知中他們在漸漸地接近自己想做的事。揹負責任,追求身旁唾手可及的幸福,他們的心中,已經進入這種大人的時間。像個不負責任的孩子一樣,闖入對方的內心,拋開一切去講的時間已經結束了麼?
孩童的時間,純真的時間,自己和他們都不過已經是單純的名為駕駛員的戰鬥個體了麼。這樣的話,意思是新人類只能是小孩子嗎?與大人的成熟無法相容,只不過是過眼煙雲?
可以對未來投影出無限可能性的時間結束了,這意味著只能將現況認定是現實的日子開始。心中浮現這句話,讓郭周義突然變得悲觀起來。自我侷限而導致的窄小世界觀那將造成世界的閉塞。也是阻礙新人類產生的舊人類性質,已經具有這樣的舊人類特質的我居然還在啟動著這新人類才能趨勢的兵器,對方也是一樣。那究竟是什麼力量在。。。
郭周義低頭看了看自己的胸口。
從哈曼那裡接下的名為“昔日罪孽”的十字架重量增加,讓郭周義覺得自己還有成長餘地的身軀發出悲鳴。但無論自己是否為新人類,他心中有確實的預感:有什麼事情要發生了。
“那小子在幹什麼?!”捷利特看著那黑色的,跟安克夏比起來都算是幼小的機動戰士,用大吼來掩飾自己內心的恐懼。
簡直就像是心臟一樣,從內部被撐破的新張,然後被烈火灼燒,大概就是那副模樣吧。
【無法讓您下定決心麼,那麼這樣如何,就這樣讓您意識到真實吧?】
少女的聲音再度傳入郭周義的腦海,瓦沙克再度張開了主炮的炮門。
“就是現在!!!瑪雅!!!”隨著捷利特放聲怒吼,提坦斯的安克夏小隊重新俯衝了下去。
那門主炮射擊的時候,炮身附近的GN力場會開啟,那是攻擊的最好時機。而且真是賺到了,真是天賜的戰機那些GN毒牙正在回到“尾巴”上充電,現在是攻擊的最佳時機!
安克夏小隊從兩個方向俯衝而下。
“會那麼容易讓你們得逞麼!!!”李維怒吼著按下備用的GN毒牙的發射按鈕。
由機載電腦誘導的一次性GN毒牙從瓦沙克的尾巴根部脫出,如同飛蟲一般在朝陽中飛向天空。但是狂暴重粒子光彈潮水從太陽昇起的方向撲來,瞬間就將升空的毒牙撞下一大半。
“從剛才就鬼鬼祟祟的傢伙!”
殘存的毒牙立刻有一部分和重新從護盾上波動而出的GN粒子彈一起撲向那個藉助殘骸和黎明前的黑暗摸到附近的銀狐。
沒關係,自己辦得到,雖然不是代號S那個傢伙那種天生資質的至高調整者,但是自己沒理由辦不到,自己也是接受了“時之進化”的調整者兵器,卡米妮。哈迪倫在心底唸到,今天就是證明扎夫特的戰力不比那些神神鬼鬼的新人類和變革者差的時候。熟悉的疼痛和拉伸感再次傳來,世界再次慢下來,卡米妮不停的提醒自己:要注意思維和捕捉到的視覺影像的不同步的速率。
“外部裝甲,Purge,突擊推進器,啟動。”
讓銀狐得以隱秘接敵的外部裝甲被從內部彈開,奔跑著的銀狐瞬間張開身體中段的推進器和氣動翼,然後四腳著地的身軀在兩個巨大的噴口冒出光芒的同時向上一躍,躲過毒牙和粒子彈的第一輪攢射的同時,背部的光束加特林變換著角度不停的開火。
“小瞧我們!”
瓦沙克的粒子彈幕和未被擊落的毒牙在空中組成包圍網,將噴射升力有限的銀狐圍在擋住,在銀狐開始停止上升的時候開始一齊射擊。
“全外部武裝,Purge,突進推進器,超載全開。”
銀狐背部的武器,內藏的武裝和尾巴內殘存的電漿球都被一齊拋了下去,減輕了重量的銀狐藉助進入超載的推進器再一次向上竄了一下,躲開瓦沙克的又一次齊射之後,靈活的在空中扭轉身軀,向下扎去。一枚在更低的高度懸浮防衛母體的毒牙向銀狐撞去。
“沒了武器你還能怎麼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