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徑直找到亨利的辦公室,敲了敲門。
“進來。”
亨利是將近四十歲的特族人,高大敦實,面色發紅,唇上留著一綹金色鬍鬚。
他看到吳拉維,瞪大藍眼睛上下打量好半天,才開口說,
“歐……有句你們華人的話怎麼說來著……橫的怕愣的,愣的怕不要命的?”
“……對,頭兒。”
亨利放下手裡的什麼報告,從旁邊櫥櫃裡,拿出一瓶威士忌和兩個杯子。
吳拉維一看見酒瓶,胃裡又開始反酸,不過幸好有豬肚粥,稍微噁心下就過去了。
但他還是對亨利擺了擺手謝絕。
“我還是緩緩吧。”
“你確定?”
亨利見他堅持,便只給自己倒了一點,啜飲起來。
他讓吳拉維坐下,自己回到辦公桌後的轉椅上,雙手託著酒杯皺眉,像是在思索什麼。
稍微沉默後,他問,
“拉維,昨夜那是怎麼回事?”
吳拉維知道亨利是指,自己孤零零衝向暴動人群的行為。
“我覺得,可能是當時那火藥味的氣氛,使我衝動了……”
他當然不能跟亨利說,自己那時還沒穿越過來呢。至於原來本尊為什麼那麼做,記憶裡卻是缺失的。
這一輩子的其它過往都繼承在腦海裡,就偏偏缺了昨晚。
……失去相關記憶的昨晚,也是心口為什麼嵌有上校六芒星的關鍵。
“衝動?別跟我來這套……拉維,你是警齡三年的、表現優異的、異能兇案組的探員。現在你告訴我說,你作出了菜鳥可能都不會犯的自殺行為,就是因為衝動?”
亨利抿了一口酒,直直盯著他。
……說的是呀。
“頭兒,說實話,今天早上醒過來後,關於昨夜我腦中幾乎是一片空白。”
見亨利眼中仍有狐疑,他右掌向上舉起,
“我以主之名為證,說的絕對是真話,確實昨夜的記憶都消失了。”
“也許……是我受到噴子重型獵槍)衝擊的緣故?”
亨利不耐煩地揮手,要他把右掌放下來。
“我知道了,你找時間去局裡醫院,檢查一下頭部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