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也不恨我。”
“他真正恨的,是害死蔣陽的人。”
顧銘眼神終於微微一動。
溫宸察覺到這點變化,立刻乘勝追擊,語氣帶上了某種近乎殘忍的愉悅。
“那道‘擊斃劫匪’的命令……是誰下的?”
室內的光忽然閃了一下,牆角電箱發出輕微的電流聲。
顧銘定定看著他,“那是警方根據現場情況作出的判斷。”
“是嗎?”溫宸挑眉,聲音慢慢轉涼,“可我聽說,有人提前給下頭打了招呼。”
“你說,如果宋昕知道……他會怎麼想?”
空氣死寂般安靜了數秒。
溫宸靠回椅背,動作輕緩,彷彿勝券在握:“無論你怎麼阻攔,庭審時我都會見到他。”
“你猜——”他嗓音忽然低下去,嘴角越咧越大。
“那時候,你還能在他身邊嗎?”
頓了頓,他輕輕笑出聲,眼中卻滿是陰毒。
“哦,不對。”
“應該問——”
“你在他身邊還能呆多久?”
——
k城叫宋昕的,一共1564個。
兩名顧銘派來協助的中年男人,把篩出來的五張“符合特徵”的照片小心翼翼地遞給江西嶠。
他坐在客廳的沙發上,頭纏著紗布,一臉不耐煩地翻看。
“不對,不對,都不是!”他猛地把照片甩在茶幾上,音調拔高,眼底帶著一股被逼急的煩躁。
“怎麼找個人都找不到?”
兩個中年人對視一眼,面露苦色,小聲辯解:“江少,這已經是k城所有叫宋昕的記錄了……”
“是啊,我們跑了好幾趟派出所,連戶籍庫都查了,真沒找到您說的那位。”
江西嶠抿緊了唇,氣得從沙發上站起來,在客廳裡來回踱步,眼神遊離。
忽然,他像是想到了什麼,停下腳步:“……他說話口音,確實不像k城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