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她下嘴沒輕沒重,吻人也有點不得要領。
時而還得江暮雪忍疼來遷就她。
無盡的纏磨之後,柳觀春能感受到江暮雪的肩膀一瞬間僵硬了,喘熄變沉亦變重,就連腹肌都緊繃。
男人的薄薄手背,更是因指骨用力,猙出粗重的青藍色血管,如山脊蜿蜒曲折。
江暮雪的那隻手,終於不再撐著床側,而是掐向柳觀春纖細的腰肢,將她往下拉。
柳觀春被迫埋進被子裡,她被拽到江暮雪身前。
師兄翻身,下壓腿骨,將柳觀春挾持於懷中。
柳觀春不得不岔開膝蓋。
時而屈腿、抬腰,扭手扭腳,藉以躲避江暮雪的禁錮。
可這樣的動作,搔首弄姿,又很像欲拒還迎的調情。
江暮雪的眸色更沉更深。
說實話,柳觀春也是親了江暮雪才有點後悔,她險些忘記自己此刻有多麼被動……孤男寡女共處一室,江暮雪雖然傷重,可又不像無能的樣子,他素來擅忍,一點皮肉之苦對他來說小事一樁。
師兄完全能夠忍痛行事。
偏偏柳觀春被江暮雪挾持懷中,膝骨再怎麼顫抖,都會被男人,探進被窩的手,用力展開。
柳觀春脖子燙得不行。
她覺得自己就像半卷的荷花,被江暮雪的粗糲拇指抵住,毫無章法地一撥、一撚,柳觀春就被迫蹂開了。
但好在,江暮雪仍有理智,他沒有沉淪情事,亦沒有被柳觀春的美人計糊弄過去。
便是頸上留有一片瑩潤的口涎,他也能從渴欲中,迅速抽離。
江暮雪覆上她,靠在師妹的耳側,冷聲問:“師妹,你與我同床共枕,是將我認作道侶、夫君,還是……只想玩玩我?”
聞言,柳觀春呆若木雞。
江暮雪的話,像是冷刃劃過心髒,明明言語銳進尖刻,卻又給人一種虛張聲勢的錯覺。
柳觀春幾乎能夠肯定,就算她說自己只是想玩弄師兄,江暮雪一聲嘆息以後,也會任她採擷戲耍。
江暮雪面對柳觀春,從來沒什麼選擇。
但那樣欺負師兄,未免殘忍了一些。
柳觀春深思熟慮一番,還是抬頭,乖乖地親了一下江暮雪的嘴角。
極柔極輕的一個吻,卻能夠將江暮雪眼中那些陳年冰川,輕而易舉地融化,他錯愕看她,靜候她的後文。
直到柳觀春揉了揉發燙的耳朵,說:“我從來沒有想要玩弄師兄……我們、我們成過親的,又沒有和離,既是夫妻,本就該同床共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