元嬰期大能畫的符籙,靈力充沛,於降妖一事上自是卓有成效。
柳觀春明白孟瀚舟的關懷之情,老頭死要面子,不好意思說出口。
柳觀春歡喜地收下禮物,又厚臉皮黏上去:“師父放心,我們定會早日降魔回宗的。”
孟瀚舟冷哼一聲,負手就走:“快滾快滾!別來煩為師最好,誰稀罕你們回宗!”
拜別孟瀚舟後,柳觀春還去見了倪芸彤一面。
倪芸彤知道柳觀春是跟著江暮雪下山,放心不少。
她給師妹抱了好大一桶提神仙露塞進藏寶珠了,又抱了抱柳觀春:“我等你回來!”
柳觀春笑道:“好!”
宗門各處都打了個招呼,柳觀春盡到禮數,便召出竹骨劍,下山追逐師兄弟的腳步。
很快,柳觀春看到遠處的江暮雪。
她指骨捏訣,加快竹骨劍的飛行速度,追上師兄。
一天過去,江暮雪頸上的牙印已經淡到幾乎看不出來,柳觀春看著,心中鬆了一口氣。
她本以為蘇無言定會盤問牙印的事,可等了半天,師弟都沒有發問。
柳觀春不知的是,蘇無言當真是貓妖出身,於情愛之事簡直遲鈍到令人發指。
他聽聞宗門風言風語,又看到江暮雪頸上傷疤,沒往深處想,只以為師兄妹拌嘴打架。
得知柳觀春不喜江暮雪,他還故意湊到江暮雪面前,囂張挑釁:“被柳師姐嫌了吧?還被咬了吧?你看,她只咬你不咬我,想來是我比你得寵一些!”
聞言,江暮雪看了蘇無言一眼,終是明白貓妖這麼多年腦子裡都在想什麼。男人破天荒的沒有揍貓,只輕扯一下唇角,意味深長地道:“蘇師弟所言極是,此等重傷,往後我一人承受便是。”
蘇無言挑眉,啞口無言。
江暮雪被人咬傻了?捱打一次還不夠,還想第二次啊?這人真是有病……
殷國都城,原本繁榮昌盛的街景不複存在,偌大的城池,萬巷寂靜,百姓們畏懼食人精血的妖邪,無論白日夜晚都閉門不出。
冬日寒風吹過,捲起紙錢燒灼後的灰色塵燼,枯葉與紙屑在空中緩緩打旋兒。
城門口,唯有護衛君王的甲士、恭迎來賓的儀仗隊,翹首以盼,期待仙門道君蒞臨殷國,救萬民於水火。
年紀輕輕的溯陽帝坐在輿車之中靜候。
明明該維持帝王威儀,卻也會時不時撩簾窺探,擔心劍君們不願出手相幫。
到底還是不滿三十歲的年輕人,做事及不上先帝那般老成。遇上此等妖邪國禍,溯陽帝早早慌了手腳,已經接連一個月食不知味,夜難就寢了。
幸好,片刻後,一道清越鶴唳穿透雲霄。
一男二女,三名玄劍宗的結丹弟子禦劍而來。
他們玉冠烏發,身穿一襲清逸道袍,仙劍在落地的一瞬間,縮回尋常大小,被修士們掌在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