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遲序的視線不曾離開她:“你昨天那些果然是假的。”
蘇幼儀的聲音陡然提高:“對啊!都是假的!現在你滿意了嗎?算我求你,求你們江家,別折磨我了好嗎?”
她感覺自己已經失去理智。
江遲序眼睛裡的神色近乎碎裂, 他看著眼前陌生的蘇幼儀喃喃道:“沒了孩子, 你果然像我想的那樣,一心要離開我。”
肩膀又被他捉住,蘇幼儀死死抓著他的手臂,指甲透過他單薄的布料嵌入他的皮肉。
“放開我!”
江遲序就像感受不到痛一樣, 步步逼近:“江家待你不好,但是我問心無愧,幼儀,你為什麼不能看看我呢?”
“江遲安三番五次傷害你,你都能為他心軟,而我默默守在你身邊,為什麼卻得不到一點憐愛?”
“你當真如此偏心?像他們一樣。”
危險的氣息迫近,蘇幼儀顫抖著往後躲,脊背貼上冰冷的牆壁。
原先亮在飯桌旁的小燈忽然炸了一下,她一哆嗦。
江遲序的聲音仍在耳邊回蕩:“你只會怕我、騙我、逃離我。”
他像地獄裡爬出來的怨魂,背對著簇簇光亮,面上一片昏暗。
“我耐心等你,你不應。”
“數次問你,你不答。”
“我等著你,疼著你,挽留你。”
“卻只換來你站在我面前瑟瑟發抖、步步遠離?”
“這世上沒有這麼不公平的事。”
他喃喃。
蘇幼儀深吸一口氣,胡亂擦掉臉上的淚水,方才驟然失去孩子的悲痛已經緩過來一半。
面對已經幾乎瘋魔的江遲序,她腿軟。
蘇幼儀現在更多的是害怕,止不住地顫抖:“江遲序,你冷靜一下。”
他雖語氣溫柔平靜,像無波瀾的湖面,可是與他共處幾個月的蘇幼儀卻知道,著湖面下藏著怎樣的驚濤駭浪。
“我冷靜?你要我如何冷靜?”
江遲序的手捉住她的腰,把她狠狠壓在牆壁上,任由她纖細的胳膊撐在二人之間,脆弱、無力。
粗魯沉重侵略極強的吻落下來,蘇幼儀晃著腦袋躲避,卻又被他鉗著脖頸控制住。
蘇幼儀被他攥住,幾乎要窒息:“別這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