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夫人不是說沐浴?”
竟然要和她一起沐浴?這不行,這萬萬不可!從小到大她都是一個人沐浴。但是他的手臂緊緊箍著她,胸膛似銅牆鐵壁,推不動,掙不脫,任憑紅著臉被抱進浴房,水汽蒸騰間她被放到一旁繡凳上。
他摟著她,一隻手從她脊背劃到前襟,停在喜服最上方那枚釦子上,“我來為夫人脫衣,可好?”
“我自己來!”不知不覺,她已經忘了她本來是拒絕一同沐浴的,結果現在不僅莫名其妙認可了,還要自己脫衣服?!
江遲序就那樣看著她,眼神迷濛,嘴角帶笑,俊美無雙攝人心魄。蘇幼儀覺得他一定是喝醉了,不然怎麼會眼神如此大膽,動作如此放浪!
不知道喝醉了的兄長還記不記得禮義廉恥,還記不記得清風明月......
“怎麼還不脫?”說著,他又要去解釦子。
“我脫!我脫。”視死如歸,她迅速接開十幾粒釦子,厚重繁複的外袍落在地上,像一朵盛開在浴房中的大紅牡丹,她只剩下一層薄薄裡衣,勾勒著曼妙身姿。
“你,你能不能先出去......”
他喉結滾動,笑道,“夫人平時就穿著裡衣沐浴麼?”手上動作不停,他又要去剝她的裡衣。
“別,別!”
但是她已經沒了周旋的機會,三下五除二,江遲序已經把她的裡衣脫下,只留兩件小衣在身上,瑩白雙肩沾了水汽,被他滾燙的呼氣灼得抖如篩糠。
她雙臂擋在身前,在他毫不遮掩的眼神下試圖擋住些什麼。
他慢慢靠近,“夫人極美。”
然後,他咬住了她的鎖骨,像野獸咬住垂涎已久的獵物,不肯鬆口,任由獵物如何推打哭喊,他只顧著細細品嘗口中美餐。
啃夠了他才移開,只見蘇幼儀已經嚇壞了,面色通紅抖得更厲害,趁著他暫時放過,趕緊又捂住鎖骨。
拆東牆補西牆,她只有兩隻手,哪裡捂得過來?畢竟對於江遲序來說,她渾身上下無論哪裡都很好啃。
蘇幼儀是在被他隔著小衣咬住的時候徹底放棄抵抗的,那股奇異的酥麻感使她軟作一灘,像那日在馬車裡一樣,那種感覺在腦海裡揮之不去。
此刻她終於知道那是什麼在叫囂,是愉悅。
她被這個念頭嚇了一跳。
他衣冠整齊,單膝跪在她面前,冰冷的衣料抱著她,每一寸擦過脊背、手臂的感覺都讓人輕顫。
啃咬,舌尖輕轉,濡濕的薄薄衣料覆在身前,她渾身滾燙,低聲嚶嚀間把手搭在他的肩膀上。
終於不再逗她,在她震驚的目光中,他快速脫了衣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