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刻他迫切希望能夠和她回到從前那段時光。
“遲安!”郡王妃已經跑到近處,她甚至聽見了剛才那番話。
“你瘋了!什麼值得你這樣!”
郡王妃只覺氣血往腦袋上直沖,剛才他說什麼?都說了什麼荒唐的話!
兄弟鬩牆,為了一個女人爭來搶去,這要是傳出去,郡王府的臉面往哪放?
更何況,不過是個孤女!
江遲安置若罔聞,仍緊緊抓著蘇幼儀的手臂不放,他想要一個答複。
或者說,他篤定,蘇幼儀會被他這番話打動,然後將江遲序甩開。
沒想到,蘇幼儀只是冷冷吐出兩個字:“不願。”
然後用盡力氣收回手臂,大步離開。
身後郡王妃憤怒的聲音不斷傳來,顧不上往日儀態萬千,她大喊:“遲安!從前是我對你太寬鬆了,縱得你鼠目寸光不顧大局!”
“我只是想要回屬於自己的東西!究竟哪裡有錯?!”江遲安也在氣頭上。
“何苦,你何苦!”郡王妃再次警告:“今後不準再糾纏蘇幼儀!京都有那麼多名門貴女隨你挑選,為什麼非要執著於她?”
“母親,求您了,您和兄長說說吧,讓他放過蘇幼儀好不好?幼儀與我感情深厚,又怎麼會安心與他做夫妻?”
“住嘴!”
聲音漸漸遠去,蘇幼儀一路小跑著,終於回到築春閣,她撫著心口暗嘆驚險。
若是自己沒成功退掉這門婚事,最後和江遲安成婚,那麼恐怕再難逃出郡王府。
江遲安執念深,又有府中上下護著他,屆時自己是眾矢之的,那簡直插翅難逃。
幸虧,自己棋行險招,將婚事陰差陽錯弄到了江遲序頭上。
桃溪端了杯溫水遞過來,蘇幼儀接過幾口喝完這才平息。
“你說,江遲安究竟為何如此執著?”蘇幼儀面帶疲憊之感,“他與靈娘感情深厚,我原以為我早就在他心中淡去。”
雖說已經斷了念想,但是十載光陰相伴,如今鬧得如此結局,總會有些落寞傷感。
桃溪未經歷過這些情情愛愛,自然也說不出個一二,她搖搖頭道:“小公子和靈娘恐怕是一時興起,與您才是地久天長。”
“動情就動情,還分什麼一時和地久天長?”她有些傷情,道:“自以為天長地久,有什麼用呢?”
“奴婢看著小公子今日那架勢,不像是一時興起。”桃溪很擔憂,“小姐,他會不會和世子商量,然後再把婚事搶回去?”
蘇幼儀的心也揪了起來,商量著搶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