鬱九寒和白凜果認識,跟著人家走了,自然再沒易書南什麼事。
易書南站在原地,看著兩個人互相扶著一瘸一拐地離開後,低頭撚了撚自己的手指。
鬱九寒的傷口流了不少血,幫她處理的時候,蹭了一些在手心裡。
已經幹了,變成暗色,她擦了又擦,感覺十分不舒適。
不關她的事了,易書南想,她只是做了她該做的。幫助摔傷的同學是神喜悅的事,她並非為了別的目的停下來。看起來鬱九寒已經得到了幫助,所以剩下的已經不關她事了。
易書南把瓶子裡剩下的水倒在手上,沖去蹭在手心的血。
鬱九寒的傷口並不嚴重,等到了醫務室血已經不流了。醫生說不必包紮,這麼淺的傷口透透風好得會更快。
嚴重的是別的事,鬱九寒在冷風中吹了半天,又哭出一頭汗,毫不意外地發燒了。
窩在被子裡翻來覆去的鬱九寒咬著被角,從嘴裡硬生生擠出一句吶喊。
“都怪易書南!”
“你說她幹嘛非要報名大冷天的運動會,害我摔倒了還發燒。”鬱九寒被扶著靠在床頭,一邊抱怨一邊心安理得地張嘴接白凜果喂來的粥。
白凜果把粥吹涼,一口口喂過去。然後用手背試了試鬱九寒脖頸的溫度:“還是有些燒。”
“這不都怪易書南。”
嗯,至少精神頭還不錯。
“不過呢,”鬱九寒抻著脖子讓白凜果給她擦了擦嘴,“我又想到了一個新方法。”
“小姐……”白凜果有些無奈。
“這次可不會把我自己搭上了。她什麼貨色,也配我親自下場整治。作為統帥一切的幕後boss,我得派別人替我幹活才行啊。”
“小姐,”白凜果苦笑著說,“我們不能離那個人遠一點嗎?您是金貴的人,她的命格沖撞您,您可別再和她計較。”
“所以我要把她掐死在搖籃裡啊。唉,跟你說你不懂。”
白凜果做飯好吃,鬱九寒已經不像一開始那樣和她說話那麼不客氣。但有時候她還是有些苦惱,自己這個小跟班辦事水平實在是有些差,和自己卓越的智商不太匹配。
“我可不單單為了氣她,還有更長遠的打算。”
鬱九寒打算把計劃好好盤一遍,但昏沉沉的腦袋一轉就難受,只能嚷著什麼“都怪易書南”什麼“早晚弄死她”柔弱地躺回被窩裡。
“小姐,您好好休息啊。”
白凜果擰幹泡在溫水裡的毛巾,疊好放在鬱九寒的額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