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日為了一己私利貪下別人的錢財,明日說不定就要為了利益舍棄他人的生命。你應該長點教訓,知道什麼是該做的,什麼又是不該做的,哥哥。”
“我想上帝也會認可這種行為。”易書南蹲在了他面前,“所以可以回答我的問題了嗎,第一名的獎品,那塊手錶,是你拿走了嗎?”
易秋良已經退到了牆角,無處可逃。他崩潰地大喊:“是我拿走了,是我拿走了!但我已經送人了,已經送出去了!你想要也拿不回來了!”
“這樣啊,那就沒辦法了。”
易書南嘆了口氣,伸出手:“卡給我,你多少該補償些吧?”
易秋良不敢再忤逆這個瘋子。對,瘋子,易書南絕對是個瘋子。她是一位虔誠的信徒,這卻並不耽誤她使用暴力。這才是最恐怖的地方,她的邏輯能夠自洽,每次都能找到新理由。
拿到了自己想要的東西,易書南不想再在這停留。她向門口走去,而易秋良也終於有了喘息的餘地,緩緩地從地上爬了起來。
這個該死的女人,被父親趕出了家門還能這麼蹦躂。可惡,早晚有一天他要把這個高傲的女人死死踩在腳下,讓她知道自己的地位。
走到門口的易書南突然回過了頭,嚇得易秋良差點叫出聲來。
“稍微名貴些的手錶都要貪別人的才捨得送出手,我記得你以前是玩車的吧?”易書南的目光彷彿一把刀子,“怎麼現在周轉不過來了?哥哥,你又去賭博了吧?”
易秋良頓時感到如墜冰窟的恐懼。
易書南沒打算在這個問題上與他多談。隨著門砰一聲關上,易秋良腿一軟跌坐在床上,滿頭大汗,不住地喘息。
潔白的月光下,易書南一個人走在林間。
四周十分昏暗,而她融入得很好。
她看向自己的手心,撚了撚手指。剛才掐著易秋良往屋內走,相似的姿勢讓她想起了教堂那次,她掐住鬱九寒的脖頸。
但不一樣的是,易秋良沉悶的呼吸和面板的觸感讓她覺得惡心,但是鬱九寒……
易書南攥緊了手指。
她之所以掐住鬱九寒,是因為她做了錯事,她不該在教堂裡做那樣的事,那是對神的褻瀆。
而自己也是出於衛道者的角度,並非有別的目的,也不是因為心虛。
如果鬱九寒沒做錯的話,如果鬱九寒不再做錯事的話,她也並不在乎和鬱九寒和平相處。
想著想著,易書南停了下來。
沒有誰在晚上還在林子裡亂晃,這裡就只有她一個人。風吹著林子的裡的樹枝灌木,發出嗚嗚的陰森聲音。易書南走到了枝葉繁密的地方,連月光都照不進來。
只有孤身一人的時候,她才會露出無助的神情。
“神啊,這件事是對的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