結果易書南皺著眉頭,一副深思熟慮的樣子,卻卡在第一步怎麼都邁不開步子。
“不是吧,你行不行啊。”
易書南把地圖展示給她看:“畫的不是很清晰。”
鬱九寒一看就懂了,這哪是地圖啊,這是簡筆畫吧。
走進林子裡,發現其它組也是興沖沖闖進來後就不知道該怎麼走了,鬱九寒焦慮的心才稍稍放鬆下來。
一共也就十來組的人,有三四組看起來只是想隨便玩玩,勝負欲不強。而前三名的好處都不少,這麼平均下來競爭力不算太強。
當然鬱九寒的目標還是第一名的四十萬手錶,還是需要緊張一些的。
易書南拿著地圖看了半天,試圖把上面畫著的扭曲線條和現實中的某些標誌性建築聯系起來,不確定地在前面帶著路。
林子裡雖然是有路的,但很多地方雜草長得太高,行走不便。易書南不知從哪裡掏出一把鋒利的小刀,隨手把太礙事的雜草枯枝砍斷。
有她在前面開路,鬱九寒走得也很輕松,就是有些無聊了。
“喂。”她喊了易書南一聲,“你高中是在哪上的?”
“市一中。”
鬱九寒的臉色更難看了一點。
怎麼會這樣呢,易書南還真是跟自己一所高中的。
“你個有錢人不上個輕松點的私立高中,上公辦的市一中幹嘛,給自己找不痛快嗎?”
易書南迴頭看了她一眼,眼神十分複雜。
私立高中的學費對她的家庭來說確實不值一提,但那也是錢,沒必要花在她身上便不花,有錢人也是吝嗇的。
反正她能自己考上高中,又不指望她繼承家業,沒必要去富家子弟聚集的學校積累人脈,花那個錢做什麼呢?
鬱九寒沒有從她的沉默中察覺出什麼不對勁,她覺得易書南就是個沉默寡言的人,不想說的話就不說。
“高中的時候,有一次體育課我受了傷,是一位大我一級的學姐把我送到了醫務室。”鬱九寒用不經意的語氣提起了那件事。
易書南的動作停頓了一瞬。
鬱九寒死死盯著她的背影,但她依舊什麼都沒說,而是彎腰把長到路上的荊棘砍下,扔到了灌木叢中。
鬱九寒嘆了口氣,沒有追問。
那件事已經過去了好多年,再去糾結還有什麼意義。
她快步走上前,超過了易書南:“快點走吧,我還等著拿第一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