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一想,估計是重名了。
靈浠都不見了多少年了,她們在上清境中所遇,不過是一縷靈浠靈力所化的幻境。
這妖看上去頂多幾百歲,怎麼可能認得靈浠,還不知外頭發生的變化。
“你是誰?”林妤沒答,反問。
“我是誰?”鬼頭婦似乎很久沒想過這個問題了,一時間有些猶豫,不知道該如何做答。
半晌,四周黑霧起了又散,散了又起,才聽她小聲道:“我是許千憶。”
“不對不對,我不是許千憶。”
“我是薛箏。對,我是薛箏。”
“我等靈浠。”
“她什麼時候來?”
如果說她說她叫許千憶時,林妤還沒有什麼反應。
但那個薛姓一出來,兩人心中已經掀起驚濤駭浪。
怎麼又是薛?
和這個姓過不去了是吧?
此地距煙城近,不過幾日的功夫。姓薛……莫非是煙城人?
“你是煙城人?”時郗看林妤一眼,看向許……薛箏。
“我……我不是煙城人。我等靈浠。”
“我等靈浠。”
薛箏不知想起了什麼,看上去十分害怕,又十分慌亂,她著急忙慌地將頭放回去,侷促地起身,朝著兩人走過來。
林妤伸手擋在時郗跟前,兩人同時後退一步。
薛箏見狀,停下腳步,見兩人害怕她,似乎十分尷尬,有心解釋,又什麼都沒說,只反反複複一句話:“我等靈浠。”
“她什麼時候來找我?”
薛姓在前,林妤很難不將這個名字和那位靈浠聖者聯系起來。
她想了想,姑且假設薛箏等的就是那個靈浠,問:“你們怎麼分開了?”
聽了這話,薛箏彷彿有些害羞,黑霧將她完全籠罩。
“她說,她喜歡我……我就走了……我也不想走的……”
她斷斷續續地說,林妤和時郗都聽明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