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為陛下有太多的顧慮，您也擔心百官們會如何評判您。”
傅予白直指重點。
李彥暨這個人，最大的錯別是他太過於在乎旁人的目光了，似乎是他活在了旁人的眼中一樣。
李彥暨原本帶著笑意的眸子，在聽了這話的時候，一點點的沉了下去。
“錦書，你可知道，就憑藉你的這一番話，朕是完全可以治你罪的。”
傅予白點頭。
“臣知，但陛下不會。”
至於為什麼，仍舊是他最開始說的那般。
李彥暨哈哈一笑！
他算計了這麼久，自認為是把一切都給拿捏在了掌心之中，但現在聽了傅予白的話，李彥暨也算是看出來了，有些事兒鬧成了現在這樣，自己自認為好像是把傅予白等人給看穿了，但可惜的是，人家傅予白也自認為是把他給看穿了。
多麼的可笑啊。
最終，李彥暨卻也是無奈的嘆息了一聲。
“錦書，你不該這麼聰明的。”
李彥暨看向傅予白的目光，也帶著一絲絲的冰冷。
不該這麼聰明麼？
傅予白聽了這話後，卻只感覺到了苦澀。
“陛下，若臣真的是個聰明之人，那早在最初，臣就不該認識您。”
若是沒有認識李彥暨，那麼定國公府也不會發生那般慘死，自己的父兄也不會就這般不明不白的死去。
說白了一切不都是因為自己當初識人不清麼？
李彥暨聞言擰眉，但到底是沒有多說什麼。
畢竟他們之間，已經有了不可跨越的鴻溝，所以現在不論是談什麼，都是沒有必要的了。
做都做了，又何必狡辯？
傅予白看到他這般，便知道李彥暨對此根本就沒有任何悔改的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