黎煦之還在垂眸認真的向她抱怨,邊介紹邊捏了捏霍予晚的手臂。
“你初時練槍應該比我還要刻苦吧,當時是怎麼舒緩的?”
霍予晚是怔了下,隨即皺起了眉,她試探的在黎煦之指的那些痛處上揉捏。
“忍著點,揉按過之後會好一些。”
黎煦之被她按下的力道痛的咬了下唇,但還是點點頭。
“是我的疏忽。”
幫她揉按著,霍予晚斂眉沉聲道了句。
她拿槍太久,早已忽略初學槍的人會吃苦頭。
“和將軍有什麼關系,是我自己要練。”
黎煦之一邊說著,一邊望著不遠處的那個搶靶。
“萬事哪有容易的。”
她說這話時臉上沒有再帶笑,眸光平和而堅定。
望著她,霍予晚抿著唇低低應了聲。
收回視線,黎煦之又被痛的輕嘶了聲。
手臂酸軟又帶著酥麻感,為了轉移自己的注意力,黎煦之抬眸又看向跟前的霍予晚。
“將軍,府裡的太太們都是直接稱呼你的名字。”
霍予晚應了聲,目光仍舊專注的落在她的胳膊上。
“都是長輩,自然直接叫名字。”
聞言黎煦之莞爾一笑,她從下而上望著她。
“我也算是長輩吧,可我還從沒叫過你的名字。”
唇瓣微抿,霍予晚手裡的動作停下,和她對視。
“你現在是在用長輩的身份和我相處嗎?”
黎煦之被她看的莫名心虛,可又不知道為何心虛。
只是搖著頭實話實說。
“……不是,我一直……一直把你當……”
她話音稍頓,因為發現自己找不到一個合適的詞語來形容自己對霍予晚之間關系的定義。
自然不是小輩,她和霍予晚無親無故,毫無親緣關系,黎煦之才不想給一個二十多歲的成年人當長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