湯池中的水波晃個不停。
……
流祺一直在殿外候著，她自然是知曉丞相大人在裡面，只是已經月上中天，卻仍舊不見人出來。
殿內的燭火依舊明亮，早已過了霍予晚往常習慣入睡的時辰。
流祺稍稍側眸看了眼禁閉的宮殿門扇，思索著是不是該提醒一下陛下和丞相大人，政事再重要，也沒有陛下的身體重要。
……
水痕從湯池一直落到床榻上。
黎煦之俯在霍予晚的身上，掌心緊緊握著她的手腕。
額頭抵在她的頸間，黎煦之的腰肢還在不受控的顫。
“陛下……”
猶豫再三，流祺還是在殿外高聲提醒。
“陛下，時辰不早，您該休息了。”
幾乎是在流祺話音落地的瞬間，黎煦之的小腹輕輕抽搐，她卸力覆在霍予晚身上，眼尾又有淚珠失控的落下。
霍予晚的手被擠壓在兩人之間，指尖連帶著掌心都被水漬打濕。
她用另一隻手輕撫黎煦之的背，微微仰頭，她看向殿外的方向。
“孤要和太師徹夜長談！”
嘶啞的聲音傳來，殿外的流祺有些愣住。
可在反應過來後，也只能一邊擔憂一邊聽從吩咐的繼續在殿外候著。
只心裡不住感嘆，陛下和丞相大人實在是勤勉。
……
黎煦之還覆在霍予晚的身上，聞言她的眼睫輕顫，腰肢塌陷得愈發厲害。
霍予晚感受到，甚至察覺到噴灑在自己頸間的呼吸都越發灼熱。
她伸手撥開因為濕潤在粘連在黎煦之臉側的發絲，開口說話時胸前還在因為喘息而低低的起伏。
“太師試的還滿意嗎？”
黎煦之已經緩緩平複，她的腦海中理智慢慢回歸，只是因為彼此相貼的肌膚而刺激得大腦運轉格外緩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