黎煦之心中苦澀又複雜。
現在這樣,再好不過了。
霍予晚靜靜的望著她的背影,今日的黎煦之依舊是一身月白色朝服,僅從背影也能窺的幾分柔美身姿。
衣擺染上了深色湯漬,有些刺眼,霍予晚安靜看著,忽的勾了下唇。
“太師知道今日薛雲給我下的是什麼藥嗎?”
“臣不知。”
心緒早已理清,黎煦之能感受到落在自己身上的灼熱目光。
“是鹿血。”
霍予晚輕笑出聲。
她體質陰虛,碰不得這種烈性之物。
“真是個聰明法子,即使我喝了之後突然暴斃,也查不到她們身上。”
沒有中毒之兆,旁人或許會以為她死於飲酒過度也說不定。
黎煦之的眉心緊蹙。
“陛下莫胡說。”
霍予晚聞言微微挑眉,她又往前遊了些,趴在池邊,伸手就能觸到黎煦之。
她不動聲色的勾住黎煦之的衣擺,上面還有幾點被濺到的湯漬。
“太師知道鹿血還有別的功效嗎?”
“我聽說,鹿血還能助性。”
“太師飽讀醫書,可曾知曉?”
她的聲音放的很低,一句接著一句,讓黎煦之的心徹底放空。
“臣未曾喝過,所以並不知曉。”
黎煦之轉身看她,居高臨下。
“那真是可惜了,我這身體喝不得,太師也不曾喝過,看來是無從解答了。”
霍予晚輕嘆一聲,背過身又游到湯池的另一邊。
“陛下既然知道自己身體弱,就不要想什麼助性的事。”
黎煦之深深地看她一眼,在池邊蹲下身,指尖在冒著熱氣的湯池中輕拂。
池水帶著淺淺的燙意,用來舒緩疲勞正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