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從沒大晚上的這麼有活力過。
哪次不是懶懶散散的窩在塌上昏昏沉睡。
黎煦之自然也清楚,望著她的眼眸專注又柔軟。
她並不會真的把這歸功於自己身上,只覺得是胡太醫大半年的調養起了效果。
她又把被子從床尾撿回來,安蓋在兩人身上。
“陛下這般折騰,明日著了涼可千萬別賴在我身上。”
被子蓋好,她側身坐起,幫霍予晚鬆了鬆後頸的衣領,然後從枕下拿了條巾帕幫她擦汗。
指尖握著巾帕,探進衣領,鬆鬆擦拭一回。
霍予晚眯了眯眼睛,安安分分的趴著,任她擦拭。
“著涼了也總比頭疼好,再者說,若是真的著涼,我就再賴在太師床上幾日,一定要找出太師藏的靈藥。”
彎唇笑出聲,霍予晚攤煎餅似的又翻了個身。
黎煦之握著巾帕的手頓住,頓在她身前的不斷起伏之間。
霍予晚已經重新閉上眼睛,連被窩裡的腳掌也染上了熱意。
又換了一條巾帕,黎煦之幫她擦拭額前、鼻尖出的汗。
“若是臣真的有藥,一定早在十年前就進獻給陛下。”
不至於讓她挨這許久的頭疾之苦。
霍予晚輕軟的笑了下。
“太師疼我,我自然知曉。”
她仍舊閉著眼睛,像是真的鬧累了,輕薄眼皮輕眨幾下,還是沒睜開。
黎煦之握著巾帕的手順著臉頰向下,落在脖頸輕沾幾下,又往下落在鎖骨。
衣襟微松。
霍予晚握住了她的手腕,眼眸輕闔,聲音含笑。
“太師是報複剛剛幫我暖手一事?”
她就只是握著,也沒讓她出來。
隔著一層絲滑巾帕。
黎煦之也不知道自己是情不自禁還是蓄謀已久,竟真的去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