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要因為黎煦之的個人仇恨就對他抱有成見。
周渠在提醒霍予晚。
“周先生不愧是做大事之人,心裡只有家國天下。”
霍予晚的腳步頓住,聲音平淡。
“我這種只裝的下兒女情長之人,是入不了周先生的眼了。”
若他心裡真是家國天下在先,霍予晚在殺他之前或許還會敬重一分。
可惜,他的家國天下中,是個人利益在先。
這種人,便死不足惜。
從大廳離開,霍予晚先吩咐了引路的警衛員再端兩盤糕點來,順便沏一壺剛剛喝的茶,絲毫沒有談崩了的緊張感。
警衛員愣了愣,隨後才應下聲。
途留大廳裡獨自站著的周渠,目光沉沉的望著她的背影。
這種不堪大用的人,是留不得了。
也好,尋個時機,就用霍予晚殺雞儆猴,看其他軍長還敢不敢不聽話。
當務之急,是趁著瀛軍打了敗仗的機會,趁機和談,簽訂合約。
陳聲祖已經去安排這件事,等合約一簽,就是霍予晚“病逝”的時候。
黎煦之一直等到霍予晚回來,吃了點糕點才繼續睡,她聽完霍予晚說的剛才談話的內容也沒什麼特別反應,周渠猜出來便猜出來了,死的時候也能做個明白鬼。
人,她是一定要殺的。
吃了點東西補充體力,之後便一覺睡到下午,醒來時黎煦之懶洋洋的靠在霍予晚身上,手裡還翻著那本樾繡書,思索著該給霍予晚繡個什麼花樣。
或許是霍予晚的存在給足了她安心感,所以即使現在是被變相的囚禁,她還是過的依舊閑適。
昨夜的情事持續的時間太久,要是按照往常來說,她早就精神萎靡了,可最近不知是怎麼回事,狀態比以往還要好,眉眼之間的嫵媚風情在床上更是天然流露,肌膚細膩滑嫩,她自己在洗澡的時候都覺查出不對勁來。
該不是那天喝的血真的起作用了吧。
手上翻著書,黎煦之有些出神的想著。
“想什麼呢?”
眼看著她手裡的書就要滑落了,霍予晚幫忙接著,又低頭理了下她耳邊的發絲。
“要是還困就再去睡會兒吧,我抱你去?”
她輕聲關懷詢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