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她的太太也是岐軍……”
周渠覺得有些不對,從今天的表現來看,霍予晚和黎煦之的感情確實很好,而且要是她出爾反爾,那家裡還不被鬧翻天了?再萬一黎煦之大義滅親給岐軍通風報信,那霍予晚的計劃肯定要敗露。
“先生,也許她並不是。”
陳聲祖說出了自己白天的懷疑。
“她對先生您有敵意。”
真要是岐軍培養的密探,絕不會這麼容易把情緒外露。
這是白天陳聲祖觀察得出的結論。
周渠聞言眉頭皺的更緊。
“她是櫞城人?”
“是。”
“櫞城……”
周渠回想著白天對黎煦之容貌的驚嘆,腦海中開始回憶起年輕時途經櫞城的那段歲月。
他年輕時確實犯過些年少輕狂的錯。
當年從那對母女家裡離開後,他的參謀就給他提過醒,要麼把人娶回家裡,要麼,就斬草除根。
後來他派人回去過,可那個地方只餘下了一片廢墟。
聽鄰居說是遭了大火,母女倆都燒死了。
……
從淩晨一直坐到天將拂曉。
周渠派人把霍予晚請了過來。
彼時她正躺在床上閉目養神,懷裡的黎煦之也剛睡下。
警衛員在門外的說話聲傳來,本就睡意淺的黎煦之又睜開了眼睛。
眼尾還有些泛紅,她埋在霍予晚頸窩裡的腦袋輕蹭了下。
“擾人清夢。”
她的嗓音有些低,帶著疲倦的不滿。
“很快就回來,先睡吧。”
笑了下,霍予晚幫她把被子蓋好,然後下床穿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