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街頭逛到巷尾,黎煦之買了些小吃,什麼米糕、酒釀、棗餈粑,霍予晚手裡提了好幾大紙包。
買完這些,兩人又逛到一處戲樓,坐在二樓的包間裡,稍稍垂眸就能看到底下的戲劇表演。
枬城的戲和椋城又不是一個味,黎煦之咬著塊兒糕點有一搭沒一搭的聽著。
“你的錢包可還是沒被送回來呢。”
她眉眼含著戲謔意味看了眼坐在對面的霍予晚。
“快了。”
霍予晚給她倒杯茶。
逛到一半時,霍予晚身上的錢包就沒了。
早市上人群熙攘,但她也不至於被人偷了錢包都沒有發覺,只是別人有意為之,她也不好表現的太過警覺。
從她們離開酒店開始,身後就一直有人跟著,可能是陳聲祖的人,也可能是周渠的人,枬城魚龍混雜,一時還真不好猜。
不過這次霍予晚倒是想錯了,偷她錢包的是陳枉的人。
來時讓他們挨凍又挨餓的事情這群人一直記著,是以今天見霍予晚她們兩人出街,便想給她個教訓。
上行下效。
陳枉看不起霍予晚,他的兵自然有樣學樣。
只是剛偷走就被陳聲祖的人給抓住了,都是一家人,誰不認識誰,霍予晚的錢包裡有她的軍官證還有元帥勳章,這兩樣東西要是剛來枬城就丟了,純屬是讓周渠臉上蒙羞。
在街上隨便逮了個半大的窮小子,由陳聲祖壓著人親自送來。
“城郊治安不嚴,讓霍元帥見笑了。”
他把錢包重新交給霍予晚。
小孩被教的也很好,忙跪在地上磕頭認錯。
反正磕幾個頭就能得到一大筆賞錢,比行乞來的快多了。
看了眼地上的人,霍予晚淡淡應聲。
她不至於連偷自己錢包的人長什麼樣都不知道。
黎煦之坐在旁邊看著地上還在磕頭的小孩,神色不明。
“東西都還在,把人放了吧。”
霍予晚並沒有開啟錢包看,只是隨意放進口袋裡。
陳聲祖聞言笑了笑,眸光微微閃爍。
“霍元帥真是心善。”
他踢了腳地上的小孩,讓他趕緊爬起來走人。
又再三道謝,小孩樂呵呵的隨著一名士兵往外走。